此話方才說出,嬴政就曬然一笑。
他自然有自己的傲氣。
“這世上的贏家,向來就只能有朕一個人。”
嬴政看向遠處的方向,眉宇中的冷肅倒是緩和了一些。
公子惠的主動閉府不出,讓他心裡那一抹屬於「嬴政」的溫情尚且存在。
若是哪一日,連這位看著他長大的叔祖都要因為「分封」,都要因為權力而與他作對的話......
嬴政內心那屬於「嬴政」的溫情,或許就徹底消失了。
“叔祖啊,無論你是看到了這一點,還是隻因為你心中有朕、有當年的情分而閉府,朕都希望你徹底的離開這些人。”
“不要讓他們影響到了你啊。”
嬴政幽幽的感慨。
這天下如棋局,他就連自己的親兒子都可以當做是棋子。
只是他終於不只是「始皇帝」,他還是嬴政,屬於「人」應當有的思緒,他都是有的。
甚至因為過於壓抑著自己,所以他在某些方面的情緒是很執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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蓬來洲外
王賁、李信二人縱馬一夜,終於是天亮的時候抵達了這臨淄郡的城門之前。
“此處便是蓬來洲的州城?”
李信微微皺眉:“與前次來的時候,並沒有什麼差別。”
“看來是要讓我失望了啊?”
王賁卻並不在意:“城池還能夠怎麼變呢?自古以來不都是這樣麼。”
“你應當看的是這蓬來洲之中民眾的樣子、心情以及勞作。”
“這樣的狀態才能夠看到其中的改變啊。”
王賁策馬往前走去,李信看著王賁自信的眉眼,心中卻依舊是懷疑。
那位陳總督到底是什麼樣子的絕世風采,才能夠令王賁對他如此的盲目信任?
兩人縱馬上前,身上的鎧甲讓人一眼便能認出這是士兵。
快要進入到城門口的時候,有一二黔首在此處歇息,見到王賁兩人也不驚懼、也不害怕。
只是善意的提醒道:“兩位,此處乃是臨淄郡城,進城需要下馬。”
“這是總督親自下的命令,誰都不能夠違背,就連總督每次都是遵守這個規矩呢。”
李信見狀,心中對於王賁的盲目信任的嗤笑,略微有了些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