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珂平靜的望著顏崆。
“顏崆,你不能要求我躺在案板之上,任由儒家宰割。”
他嘲諷的笑了一聲。
“你我並沒有這樣子的交情,我也不欠儒家的什麼。”
“你們儒家中,有一個學派,名為公羊。”
“公羊儒曰:十世之仇,猶可報也。”
“如今,我與伱們的仇恨不僅沒有十世,就連一世都沒有,如何不能報?”
顏崆更沉默了。
他此次約見陳珂,本就是興之所至,激恨之下想要尋求一個結果。
可是他卻沒有想到,「因」本就不在陳珂這裡,如何能在陳珂這裡尋到一個「果」?
片刻後,顏崆嘆了口氣。
“陳少府,您說的對。”
“只是.....”
“儒家並沒有對你產生什麼威脅,反而是被您壓得喘不過氣來。”
“難道您就不能高抬貴手,與儒家和解麼?”
顏崆有些不甘心的說道:“如今,大秦之內已經是您與李丞相的天下,何苦為難儒家?”
陳珂挑了挑眉頭,有些不理解。
其實,在陳珂的心裡,他認為顏崆應當是一個君子。
一個恣意的少年君子。
因此,他才會選擇前來赴會。
只是他不曾想到,顏崆不是一個君子,他只是一個尋常人。
想到這裡,陳珂端正了身軀。
他望著顏崆說道:“顏崆,你說的這話,讓我一瞬間有些不知道說什麼了。”
陳珂冷笑了一聲。
“我有幾個問題想要問你。”
“若是你能夠回答出來我這幾個問題,我便是如你所願,抬一抬我的手。”
“如何?”
遠處風輕輕吹過河面,帶起些許波瀾。
顏控抬起頭,不復往日少年模樣。
“什麼問題?”
“您請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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