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溪見她還在演戲,淡聲嘲諷道:“阿姨對我一直都是體貼入微的。”
林薇知道她是在挖苦自己,卻找不到反駁的話。
秦珂見秦溪拆穿了林薇的話,立刻站出來,跟她對峙。
“秦溪,你少在這裡誣陷我媽!明明是自己做賊一樣蹲在這裡翻東翻西,我們不過問了你兩句就被你罵眼瞎才有了後面的一系列誤會,你現在竟然把錯都推給我們!”
秦溪正要說話,便覺腰上被人捏了一下,立刻收住了話頭。
傅靳城見母女倆當著他的面都還在狡辯,氣勢陡然變得凌厲,“蹲著找東西就是賊,那你把秦溪氣昏了,我是不是也可以起訴你殺人?”
林薇和秦珂被傅靳城的強盜邏輯震得說不出話來。
四周的人也齊齊一愣,感覺哪裡不對,但是又找不出反駁的話。
錢老總算看出了秦家與傅家之間的眉目,立刻朝錢剛使眼色。
收到暗示的錢剛這才從人群后方走出去,笑著跟傅靳城賠罪,“傅先生,您別動氣。先前怪我只想著不打擾大家的雅興,沒處理好這件事,我在這裡給您和這位小姐賠不是,希望你們多多包涵,我保證下次不會再有這樣的誤會發生。”
秦溪可以和別人硬碰硬,但是卻不擅長處理軟和的人,所以沒有再表露不滿。
不過她好奇傅靳城為什麼也不回應,偷偷看起時,見他的視線還落在握有項鍊的保全手上。
錢剛心領神會,立刻從保全手裡把項鍊拿過去,雙手奉上,“傅先生。”
傅靳城看了秦溪一眼,見她沒反對,伸手把項鍊拿起來,幫她重新戴上。
因為兩人距離近,秦溪感覺自己的後背被他的氣息下一陣一陣的發涼。
完蛋!自己差點弄丟小寶親手做的項鍊,他多半是動氣了。
趁傅靳城把項鍊戴好,她連忙把他的手抓住,免得他著急起來在這裡為難自己。
傅靳城沒想到她竟然會在大庭廣眾下牽自己的手,愣了一瞬後,反手把她的手包裹住。
兩人的這個動作,讓在場的人都大跌眼鏡。
縱然是知道兩人關係的林薇和秦珂都難言震驚地看著他們,為什麼他們的關係絲毫沒有受到影響?
在眾人震驚的視線中,秦溪才後知後覺自己這個動作不妥,想要抽回手已經來不及。
不過注意到傅靳城眼底的冷色淡了些,她也就沒再反抗。
只是,她還有事沒做。
她的視線一一掃過之前說她是小偷,並嘲諷過她的人,輕輕勾唇道:“你們沒忘記之前我說過的話吧?”
被她看過的人,紛紛覺得冷意來襲,而後互相看了看,沒接話。
秦溪見他們不接話,慢條斯理地說:“忘記了也沒關係,我不介意重複一遍。我說過,只要證明我沒偷東西,你們全部都要給我道歉。”
那些人臉色一變,但是卻不敢反悔,要是早知道她是傅靳城的人,他們說什麼也不會衝她發難。
“對不起……”
得到了道歉,秦溪這才滿意地點頭。
本該是一場賓主合歡的聚會,就這麼尷尬地落下了帷幕。
回家的路上。
秦溪望著幽沉的夜色,思緒隨著燈影的起伏而起伏。
傅靳城也沒說話,像是累了,靠在車椅上閉目養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