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渭突然回頭,看了白莘莘一眼,道:“不久前,去碧峰山脈參加試煉,而莫名失蹤的柳載河,就是我柳家小輩。載河的事情,我們會去天藥宗,讓石宗主給一個交代和說法。”
白莘莘想了一下,說:“我不清楚狀況。”
“他先不談。”柳渭輕哼一聲,再次對虞淵說道:“柳家乃神威帝國的中流砥柱,我便是已成為寒yīn宗的門徒,柳家烙印還在。黑獠軍背叛神威帝國,造下滔天罪孽,我
柳家也是受害方。”
“帝國和家族,一起對我委以重任,要我拿下魏鳳,將其活著帶過去。”
“對我柳家暗中下毒,令我柳家多人死亡的,就是眼前的魏鳳。所以我這趟過來,首要目標就是魏鳳,她是我的。”
雷梟和那些寒yīn宗、雷宗弟子,都覺理所當然。
虞淵聽了半響,點了點頭,說道:“既然如此,你來追捕魏鳳,斬殺那些黑獠軍的將士,也算是師出有名。只是,魏鳳先和我們發生衝突,然後被我們給擒拿了。她先落在我手中,自然就屬於我,是不是這個道理?”
“你不能因為魏鳳,和你們柳家有仇恨,就不分青紅皂白,從我手中搶人吧?”
他並沒有因為對方寒yīn宗,雷宗的身份,而選擇讓步。
“你想怎樣?”柳渭都愣了。
以他的想法,自己都說的如此明白了,但凡不傻,心中有點數,就該將魏鳳乖乖交出來,以此來換取自己的平安。
虞淵怎麼還敢和他討價還價?
“我擒下的人,你想要,是不是應該開個價?”虞淵道。
“柳渭,這個人就是虞家的小少爺?藺師妹的未婚夫吧?”忽有一位修寒yīn宗法決,破玄境中期的英偉男子,闊步站出來,斜眼打量著虞淵,道:“不傻啊?不是有傳言,藺師妹的未婚夫,是個傻子嗎?”
“他就是藺師妹的未婚夫?”
“看著,好像是傻傻的啊!如果不傻,怎麼敢和我們討價還價?”
“模樣,還算是俊秀啊!只是境界太弱了,黃庭境罷了,以後怕是沒有太大的前景,可惜了。”
“不對啊,聽藺師妹說,他不是死在隕月禁地了?”
七位從雷宗和寒yīn宗而來的,年輕的男男女女,都是初次來乾玄大陸游歷,一個個都觀察著虞淵,七嘴八舌地討論開來。
顯然,不久前被領入寒yīn宗的藺竹筠,在那邊已經小有名氣了。
“開個價?”柳渭哈哈大笑,笑的前俯後仰,指著虞淵說道:“你小子,還真是有趣。你莫不成以為,這裡還是虞家鎮,是在暗月城嗎?你們深入至此,周邊又荒無人煙,你覺得還能公平交易?”
他們一路行來,沿途在北方奇地,也陸續遇到了一些銀月帝國和神威帝國的流犯。
都被他們輕鬆料理,成了宗門年輕弟子,積累戰鬥經驗的試煉石。
這方奇地,不屬於兩國轄境,誰都管不了,他們在這邊如何行事,只看自己的喜好,不會有太多考慮。
“寒yīn宗,不是標榜名門正派嗎?”虞淵大為驚異,“難道說,寒yīn宗也如血神教,如鬼符宗那般,只要別人看不見,就能胡亂殺人?”
這句話一出,兩宗的有些人,神sè有些尷尬,內心有愧。
可是如柳渭般,則坦然自若,道:“從踏入修行之路起,便處處兇險,不能事事墨守成規,侷限了自身。”
“天藥宗還有人在呢。”虞淵指向白莘莘。
柳渭毫無懼意,正要開口講話,忽微微皺眉。
“我也在呢,兩位要當著我的面,對我暗月城的人下殺手嗎?”
轅蓮瑤的嬌媚輕柔聲,適時地響起,旋即就見一朵朵燃燒的蓮花,環繞著她,推動著她,呼嘯而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