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位從雷宗、寒yīn宗而來的男女,看著那些鮮血和碎骨,神sè有些厭惡。
“雷宗!寒yīn宗!”
站在旁邊的天藥宗白莘莘,眼睜睜看著,差點襲
殺她的一支黑獠軍小隊,在短時間內,只剩下魏鳳一人。
她本該痛快淋漓。
可在殘存的黑獠軍將士,和那位入微境的小隊長,被雷宗、寒yīn宗不費吹灰之力,一一轟殺當場時,她並沒有太多高興。
聽柳渭、雷梟話裡意思,抓捕這一支黑獠軍隊伍,已不是一天兩天。
之所以沒有得手,一方面沒有準確找到他們的行蹤,另外一方面就是,他們沒有十足把握能生擒魏鳳。
生擒比殺死,難度要大的多。
尤其是魏鳳,一看局勢沒有逃離希望,就會第一時間選擇自絕,以各種方式去求死。
“寒yīn宗!”
和白莘莘相隔不遠,依照虞淵的吩咐,本來打算和她聯手的寧驥,暗中調整著呼吸,以免太過於心神動盪。
從虞淵口中,他已經得知,在他衝擊破玄境,偷偷下手的就是柳渭。
柳渭讓他的破境失敗,還留下寒流,日夜侵蝕傷害他。
如果沒有虞淵,他或許要日夜承受著寒流的折磨,在短短數月時間,就活活在某一刻凍死。
仇敵,就在眼前,他也借乾陽丹成功跨入破玄境,可依然不是對手。
他只能強忍著,反覆地叮囑自己,千萬別輕舉妄動。
他怕,他要是失去了理智,會影響虞淵,給整個虞家帶來麻煩。
“好了。”
柳渭在那些黑獠軍的將士,逐個死亡,而魏鳳依舊被生擒時,心情頗為愉悅,他將視線從後方收回,再次看向虞淵,笑眯眯地說:“虞少爺,你剛剛說什麼?我沒有聽明白,你能否再重複一遍?”
入微境的黑獠軍將士被殺,殘存者,迅速死亡。
這就是最直接的震懾!
柳渭一開口,雷梟和七位雷宗、寒yīn宗的宗門弟子,皆神態玩味地,將一道道視線落在虞淵身上。
彷彿,在大局已定的情況下,虞淵成了他們一個樂子。
揚名乾玄大陸,能排在前三的黑獠軍,在這方天地興許兇名赫赫,可又怎會被他們放在眼裡?
自詡為,從高等天地而來,將乾玄大陸視為“下界”的他們,有著天然的優越感。
“我說,她是我擒拿的,自然就是我的。”
指著嗚嗚聲,漸漸消停了,可一雙冷冽眼眸,蘊藏無窮恨意和殺機的魏鳳,虞淵從容不迫,微笑著說道:“寒yīn宗和雷宗,也都是天源大陸的名門正派,不會一點道理不講吧?”
“道理?”柳渭啞然失笑。
其餘人,神sè古怪。
“好,那我就講講道理。”柳渭緩緩點頭,說道:“我去寒yīn宗修行前,出自神威帝國,乃威靈王的後人。”
此言一出,虞淵眼神有些異樣。
後方的白莘莘,還“呃”了一聲,反應愈發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