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醉了。”女子未曾說出自己的名諱,直是面色冷淡的說著。
“醉?非也非也,不過是借酒生事罷了。”
說著,夜陽便也吐出一口熱氣,眼神再是迷離了許多,就連面上,也多出了那淡淡的紅暈。
女侍見夜陽說出了自己心中所想,也是再不想理會,只是再放下些許靈酒便也要往那樓梯轉角走去,但那就在其才將腳尖落於那下一個臺階之際,耳畔卻是傳來了那讓其不得不駐足停留細微的耳語。
“如若樓主要你伴其身旁至其身死道消之日,你可會答應?”
沒有半點的婉轉,女侍的話語讓得那沉在醉酒狀態中的夜陽喚醒,直是皺眉沉思。
“倒也不是什麼難事,但一切都必須等我將私事解決之後,才可履行承諾,因而即便會實現,或也可能沒那麼快。”
“再一問,如若樓主要你成為她的道侶,又當如何?”
“依舊。”
乾淨利落的回應話語,讓得那女侍不知如何再將那才傳到耳畔的那些其他話語轉述出口,一時間,這才有了人聲的第十八層,便又再歸於寂靜。
“其實這些問題,你大可自己問我,吾非是那食言而肥之人。”
片刻後,夜陽再不癱坐於那地上,而是手撐於地翻身爬起,掃去身上不存在的塵埃,神眼才顯,那躲於空間之內的白柯二人,便很是清晰的映入夜陽眼中。
輕揮出手彈出一道晦暗光環擊落在白柯二人面前的空間中,可怖的吞噬力直將讓那方寸空間或有崩潰之勢。
為避免引起樓中其他務事長老的注意,白柯也是不再隱藏,直是從那空間中帶著那不時散著君王氣勢的白心桐走出,才是踏落於地便也來到夜陽面前三步處。
“散去客戶,就語‘樓主有恙,停業十日,養之,望諒’,諸客此前酒肉錢,盡免。”
白柯的話語落到了那女侍的耳中,而其也就像是解脫了般,閃身便也往那下方第十七層快速行去,再是將白柯所語往更下層的樓層傳去。
揮手間,所有酒肉盡數被白柯收起,再是領著那從落地之後便也嘴角含笑,但始終未曾開口的白心桐入到那層層簾幕內。
讓出主臥予其坐下,自己則是跪坐在白心桐右前方,朝著簾幕外正站著的夜陽說道:
“道友請坐。”
雖對於白柯的變化感到有些不適,但在看到那於初見之時,很是靦腆的白心桐變成了此刻這般狀態後,夜陽卻又覺得一切都很是平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