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如那數日之前來到之時一樣,夜陽坐落到那正對著層層簾幕之地。
也才坐正,那於夜陽面前便吹起了一陣靈風將那層層簾幕高高掀起,輕紗落到那鑲嵌於柱子上的掛鉤間。
直朝著那有著收手動作的白柯看去,不曾多加停留,便也向白心桐望去,話語也在同時從口中傳出:“未知此刻該如何稱呼於你?”
“夜師兄可莫打趣小女。”
聽到夜陽的話語之後,那白心桐便再也繃不住了,連忙擺了擺手回應道,再是將那還於右前方正襟危坐的白柯拉到身旁來。
不過數息,面上便也出現了那紅暈之色,為那穿著華貴衣飾的白心桐再添上些許俏麗。
“既然師妹如此說道,那麼吾也不再妄自菲薄,便以師兄自稱。”
話語給予了白心桐一個臺階,但那白柯卻是露出了那壞壞的笑容,一邊聽著白心桐耳語,一邊看著夜陽眯下眼去。
內心直發毛,但夜陽已然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因而倒也很快回之那意味深長的笑,故作高深姿態,讓得白柯和白心桐的內心戲也是增加了許多。
連是數下無關緊要的拌嘴,或是因為白心桐的來到替白柯壯了膽,所以那在與夜陽說話之時,禮節也少了許多。
“好了好了,這些雜小之事便暫且放於一邊;未知我託你尋之物、人,可已然尋得?”
笑仍在,話題卻頗有那峰迴路轉的味道,讓得那遮住半臉呵呵笑起的白柯二人也是快速壓下了笑聲,深呼吸了一下,與白心桐以眼神交流數秒,終是以其點頭為果。
直取出了一枚晶瑩剔透的心臟,或無實體亦無生機,但這心臟才現,夜陽便也生出了那很是適合他的想法。
伸手間,五指流出那很是清澈的靈氣絲線往那心臟纏繞去,不曾從白柯那裡感覺到一絲的阻礙,直將其抓取來到,張口便是吞下,其那完全沒有疑心的行為或讓白心桐嚇了一跳。
“那尋得此心臟之人,可有說要何酬勞?”
聽見夜陽開口,白心桐也是連忙說道:“祖師只語將心臟帶予你,至於酬勞之事...”
話語有些許吞吐,絲毫未再有那下一任飄香茶樓樓主所有之尊威,而夜陽也未曾見外,瞥了一眼那坐在白心桐身旁的白柯,再是假作沉思片刻方才點了點頭說道:
“既然你家祖師不曾說酬勞,那應當也是無需之意,倒也是為了省...”
“小友倒是想得很美啊。”
話語還未說完,那就於忽然昏睡了去的白柯身上,絲絲白氣快速析出,直至凝成那讓夜陽很是熟悉的女子模樣,白柯才緩緩睜開雙目,在白心桐的攙扶下坐起,但即便就是如此虛弱,那禮節卻是免不得。
頓首,再拜,很是恭敬。
忽地,一道清澈絲縷自夜陽那抬起的手間滑落,朝著白柯便是遁去。
未曾去管夜陽的舉動,只是讓白柯二人起身後,女子便也飄來到那也是同樣站立起來的夜陽面前,感知到其修為氣息的變化,女子連連點頭,眼中絲毫不吝那讚賞之色。
“將你自‘神君’那裡得到的心臟給予我,此便是我向你要的酬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