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所有那些瞭望塔便傳來了那使所有叔穆城人都放下了心中巨石的訊息。
所有那些駐紮在十數里外的敵營都在一夜之間撤去,見其離去行動之快,應是國中發生了什麼很是嚴重的事情,這才如此緊急。
而此訊息一出,不可謂舉城歡慶。
於大街之上,夜陽也彷彿是在因為那好訊息的傳來而高興著,眉眼間皆有著笑意。
“霜,你沒有騙我吧。”於心底裡,不知是第幾次問霜這句話語了,而霜那回答的語氣也從一開始的肯定、冷靜,變成了現在的無比暴躁。
“你再給我問多兩句,我整一個人都給你劈了,到時候大家就都別活了就什麼痛苦都沒有了!”
可奈何夜陽好似對她的暴躁已然完全適應,輕哼著曲便往城外緩步走去。
那在客棧中,身著衛兵服飾的女子緩緩地睜開了眼,有些疑惑地摸了摸那有些溼潤的眼角實在是想不明白自己為何會流淚。
明明自己女扮男裝是為去調戲城內的姑娘的,但是卻被一些識穿了自己伎倆的人給灌醉而後丟到這客棧中來了,所幸的是她們這些姑娘倒也不敢將她的身份隨處,所以她那‘叔穆’的威嚴倒也算保住了。
起身很是自然的摸索了下左手食指上那枚刻著白雲圖紋儲物戒,於恍惚間腦海中閃出些許畫面,但還不待女子回憶便已然消失。
“八成是這什麼‘叔穆戒’裡的前輩意識太重了,把一些亂七八糟的念想也帶到了我的腦海裡,看來還是要少一些用著戒指才行,不然就和師傅的一樣遲早被奪舍。”
女子喃喃著,轉眼間便換上了那女子服飾,顏色偏白與此時的叔穆城景色完全格格不入,可女子自己卻沒有太多的在意。
剛剛推門而出,那站在門外的幾個老者或有人微微彎腰而下,也有人板著臭臉就好似因為女子的行徑抹黑了叔穆二字那般,但女子知道,面前的這些老者都是為了她好才如此嚴格的罷。
“各位大家長可別再和我行禮了,這裡又沒有什麼外人,行禮多涼也顯得我太過無情,要知道你們可是看著我長大的啊。”
女子打了個哈哈便擠眉弄眼的著,而她的這般豐富多彩的表情使得那的確曾在她時候照顧過他的一個老前輩頓時便感覺眼睛有些溼潤,只不過那於暗地裡的動作是如此實力較弱的女子不能見到的。
“看著你長大?我們可不敢也不看不起你這頑皮猴子,你師傅才外出幾年?才不到三年吧,你就把這叔穆城搞得烏煙瘴氣的。”
那曾於夜陽救下女子的老者表現得很是不耐煩,且那話的語氣也是格外的嚴厲。
只是他的這般話語,女子就只是左耳進右耳出,而後便朝著這一嚴厲的老者黏膩而去,嗲聲道:
“好嘛好嘛,我會收斂收斂的,您就別生氣了嘛;再加上我下個月便要去中洲進修了,這一去還不知道要多少年才能回來呢?”
一邊著,女子一邊朝著那老者蹭去,而老者則是為了避免與其太過親熱而一直往後退去。
直到老者碰到了那走廊的欄杆時,女子忽然一躍而下邊向客棧外跑去邊再道:“所以我不能就這麼輕易的讓我的子民們就這麼忘了我,最起碼那些個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