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吃了口飯,想了想又沒話找話的問道:“小柔,咱這能正常吃飯了?不用光喝那個酒了?你來那個難受不?我看電視上說,你們女人這會兒都得多喝熱水是吧?”
小柔又停滯了一下,然後繼續吃飯,假裝沒聽到我的話。
尷尬啊…這咋弄得好像我死皮賴臉纏著她似的?算了,我也不說話了。
沉默的吃完早飯,小柔打掃完以後就坐回到椅子上,靜靜地發呆。
說實話,我認識的這些人裡,也就跟超哥或者王洋單獨兩個人在一起時,不說話也不會覺得尷尬,除此之外,跟其他任何人這樣沉默的呆在一起其實都有些受不了。
哪怕是跟陳浩北…跟陳浩北單獨相處時也不可能有機會一起沉默,這貨嘴太碎,他要是能憋住五分鐘不說話,那肯定不是睡著了或者死了,就是正在藉著酒勁在哭。
唉,說起來我也該去關心關心他了,也不知道這貨有沒有作出什麼新的么蛾子。
我起身在房間裡來回溜達了兩圈,眼看小柔還在老僧入定般的保持著發呆,我實在忍不住了,試探著問道:“小柔,你…今天沒啥事兒要做嗎?”
小柔抬頭看著我說:“我沒事,昨天古爺說了,雖然你跟我都出來了,但是不應該分開,還要在一起,加深感情,儘快交…”
“好好,明白了。”
我打斷了小柔的話,因為我知道她接下來要說哪個詞。
這兩天鬧的,我越來越不喜歡聽到那個詞。
“那咱下樓走走吧,難得雨後晴天,空氣清新,是吧?”我說完,小柔應了一聲,順從的站起了身。
我洗漱了一下,接著便帶著小柔一起坐電梯降到一樓。
走出單元樓的一瞬間,我便大口呼吸起了院子裡大雨過後的新鮮空氣,青草的芬芳混合著泥土的香氣,無不讓人感覺到陣陣的神清氣爽,真是春末了,天氣真好…
院子裡的的一切似乎都很正常,曬太陽的大爺和大嬸們差不多都在,雖然好像氣氛沒之前那麼喜慶活躍,但既然人都在,似乎就說明沒什麼大事。
抱著紙盒子繞小區轉圈的那個章哥,正走到距離我比較遠的地方,和小柔走出單元樓沒幾步,我就看到他正好轉過身,然後我就有些納悶,這章哥這是…換裝備了?
他原本天天端著的那個紙箱子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比紙箱子要小一號的深色箱子…不對不對,這個大小就只能叫盒子了,不能叫箱子。
只是這大小彷彿兩個鞋盒疊在一起的深色盒子讓我越看越彆扭,這玩意兒…眼熟啊!
隨著我和小柔緩步溜達,我倆和章哥的距離也就越來越近,漸漸靠近後我才發現,章哥不光手裡的物件換了,他身上也跟之前不太一樣。
怎麼說呢?這人的樣子看上去十分狼狽,就好像剛從水池子裡撈上來似的,衣服都還貼在身上,頭髮也亂糟糟的,彷彿是剛被隔壁公雞和自家母雞聯手糟蹋過的雞窩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