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反應過來這水柱是什麼後,我趕忙後退了好幾步,因為腳鐐的原因,我沒站穩,一下後仰摔倒在了地上,當我重新坐起來再看向那獄警時,他已經尿完了,正在拉褲門拉鍊。
“不好意思啊,這兩天前列腺不好,一時沒忍住,正好你這套餐裡沒湯,這回算是齊活了。對了,咱們這兒的規矩是糧食絕對不可以浪費,你既然餓了那就趁熱趕緊吃吧,門我給你鎖上,什麼時候吃完,什麼時候帶你離開這房間。”
獄警帶著一副相當欠揍的表情陰陽怪氣的說了一堆。
我強壓著怒火說:“哦,前列腺不好啊?那你回去記得仔細看看你孩子,十有八九不是親生的,得這病的基本都得絕後,還有啊,聽說這病大部分都來自遺傳,你爹還活著沒?活著的話回去帶你爹去婦產科檢查檢查吧,說不定那不是你親爹,你其實是你媽跟她的客人生的。”
那獄警沒被我激怒,只是斜著眼說道:“嘴倒是夠賤,但是你也就能嘴上痛快痛快了,咱們這兒的規矩我已經告訴你了,這頓飯吃不完,那你就等著餓死在這裡吧。”
獄警說完這句話就沒再理會我,又衝著餐盤吐了一口濃痰,這才走出房間,在外面稀里嘩啦的忙了一陣,看來是真給我把門鎖上了。
這倒好,睡一次覺換一個房間,呵呵。
我起身把那份臭氣熏天的飯菜踢到房間一角,看都不再看。
停了一會兒,我便觀察起這房間的佈局。
很好,作為接待室,這房間跟我昨晚睡的那個房間有很大差別,其中最明顯的一點就是這房間有窗戶,很大的窗戶。
我走到窗邊拉開百葉窗簾,讓我沒想到的是,此刻外面竟然是晚上,這點我是真沒發現。我原本還很自然而然的以為,探視這種事,是一定要在白天進行的。
外面的光線很暗,什麼都看不清,我沒辦法透過外面的場景來確定這座精神病院的具體位置。
那飯我是肯定不會吃了,現在已經天黑了,為了避免更餓,我還是睡覺吧。
躺在那張桌子上,還好,不是很冷,只是這房間的燈開的太亮,而且這燈的開關不在房間裡,我在室內沒法關燈,只能這樣睡覺了。
這一覺睡的很不踏實,有時是被餓醒的,有時是被凍醒的,有時是被硬邦邦的桌子硌醒的…
這樣的一覺睡完,腦漿就跟被人用打蛋器攪過一樣,迷迷糊糊,這絕對稱得上是‘睡了個假覺’。
直到外面天色終於變亮,我也就不再睡了,起身上窗邊仔細打量著外面的光景。
很糟糕,窗戶外面是塊廢棄的荒地,除了一些枯黃的雜草和零星散落的垃圾外,一無所有。不遠處的視線盡頭,是一堵高高地圍牆,我完全看不到這高牆後面有什麼,無法透過外面的場景確定這精神病院的位置。
忽然一陣“嘩啦啦”響動傳來,我連忙躺回桌子上裝睡。
我聽到門被開啟的聲音,接著是昨晚那獄警的聲音:“喲?看來還不是很餓嘛,一點都沒吃,不過我可是跟你說過的啊,這飯吃不完就不準離開這房間喲。”
那獄警說完就再次離開房間並且鎖上了門,他壓根沒在意裝睡的我是否聽到了他說的話。
我揉著飢腸轆轆的肚子,腦中冒出一個想法,這可是一樓,這房間裡有桌子有椅子,我特麼還不砸窗逃跑等什麼?
堅定了這想法後,我先走到門口,仔細聽了聽門外的動靜…很安靜,門外可能沒人,畢竟已經上鎖了也就不用留人看守了。
很慶幸,這房間沒有監控,不用擔心自己被人偷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