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然覺得有點奇怪,想了想還是問道:“哎,超哥,問你個事兒唄,你咋對這些事這麼上心?我以前光知道你沒事愛看閒書,你這還真研究啊?話說回來,我和我家啥情況你都瞭解,怎麼好像從沒聽你提起過你家裡的事啊?看你這勁頭,你家不會是啥風水世家啥的吧?”
“風水世家不敢當,不過據我所知,我們張家還在世的,確實有一位能被稱之為‘神’的人,而且名聲很大,屬於那種十個中國人裡八個都知道,而且都稱他為‘神’的那種。”
超哥一臉認真的說著,我被他說的有些激動,忙問道:“那我也肯定知道吧?誰?幹嘛的?玄學大師?易經之神?”
超哥一甩腦袋說:“不,他是韻律之神,也就是歌神,俗家姓名張學友。”
我這才反應過來這貨在胡說八道,於是翻了個白眼說:“同樣都姓張,你看看人家,你再看看你?”超哥說:“看我啥?看我這張帥臉啊?正經的,說你車庫的事兒。”
這貨又把話題轉了回來,算了,配合他一下吧:“那你剛才好歹也看了幾眼,怎麼樣?看出啥門道沒?你該不會想說你看到八卦陣的痕跡了吧?”
超哥也開始皺眉思索,片刻後說到:“是不是有什麼陣法我倒是真沒看出來,但是那些破牆肯定有問題,你注意沒?那些牆有的是連著房頂的,有的卻離房頂還有些距離,有的砸破了,有的卻沒砸,這是建築,又不是小孩子堆沙子過家家,除非有啥特殊目的,不然沒理由弄成這樣的。”
我說:“也許就是蓋錯了就拆了而已,你剛才下去有啥特別感覺麼?沒有吧?”超哥嘆了口氣說:“唉,但願只是我想多了吧。”
我掏出手機看了下時間對超哥說:“走,到點吃飯了。”
難得今天我倆都有空閒時間,便在小區旁邊找了家小燒烤店,點上東西就開始閒聊。
聽著超哥吹著他和小夕過往的地下戀情,我除了感慨這貨隱藏的夠深,就是感嘆這貨隱藏的可真深。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身在公眾場合,我倆都刻意沒提他關於小區地下車庫的猜想,只是閒聊而已。
下午藉著酒勁回我家睡覺,一走出電梯就聽到了老王的叫聲,超哥嚇了一跳,我笑著跟他解釋了是怎麼回事,自然而然的,我倆又聊到了老王這邊。
黑轎,零點婚禮,百年前的柳腔。
老王這二手新郎是個神經病這我知道,難道給他辦婚禮那幫人也是神經病?不然怎麼會把婚禮辦得這麼古怪?
聊著聊著我就睡了過去,連最後說到哪兒都不記得了。
手機鈴聲把我倆吵醒時,外面的天色已經有些偏黑,電話是小夕打給超哥的,催他回去吃晚飯。
超哥掙扎著起床洗完臉,又跟我吹了會兒有個女人陪著是多麼貼心,我則跟他強調單身是多麼的自由灑脫,最後我倆這場辯論以超哥走人結束,誰也沒說服誰。
懶得起床的我忍不住開始浮想聯翩,想想感覺今天真夠可笑的,我竟然會信了超哥的屁話,陪他去地下車庫找什麼八卦陣的痕跡,他這腦洞也是夠大。
想來想去我越發覺得,超哥其實壓根就是想來蹭我頓酒喝,才編了這麼個理由,他肯定是嫌昨晚讓他付賬了,今天不蹭我一頓心裡不舒服。
唉,有了媳婦,這過日子都開始精打細算了。
躺了會兒感覺沒什麼睡意,我便起床洗漱下樓吃飯。
吃完飯繞著小區溜達了一會兒,尋思著消化消化再回去。
小區周圍的夜似乎越來越安靜,感覺這裡的人好像完全沒有夜生活。
忽然一陣手機鈴聲響起,我掏出手機一看,竟然是小夕。
這傻姑娘找我幹啥?
我按下接聽鍵剛把手機放到耳邊,就聽到對面帶著哭腔的聲音:“千哥…你快來市立醫院,超哥出車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