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手裡攥著一條牽狗的繩子,很短,不到半米的樣子,繩子另一頭卻是一條全身雪白的‘巨獸’。
說真的,我真不覺得這是條狗,太特麼大了。這還是它正四肢著地在地上站著,它要是前腿立起來,肯定比我都要高。
而且這東西的毛髮雪白又蓬鬆,乍一看還真跟北極熊有幾分相像。
那姑娘笑了下說:“是狗啦,阿拉斯加,別看個頭大,很乖的,從來不叫也不咬。”
說著話小情侶牽著這條大狗走了進來,電梯裡裝四個人還挺寬敞,可這大狗一進來,立刻就顯得有些擁擠。
那位小夥挺高冷,全程都沒正眼看我跟超哥,那姑娘倒挺隨和,一進電梯還很細心的把大狗拉到了自己身後,大概是怕我們害怕吧。
超哥隨口問道:“阿拉斯加雪橇犬?那這個頭看著…有兩歲麼?”姑娘答道:“沒呢,正好一歲半,你也喜歡狗啊?”超哥說:“啊?一歲半就這個頭,要是成年了都能趕上匹小馬了吧?”
那個小夥子頗有些得意的哼了一聲說:“哼,這是純血阿拉斯加,小馬算什麼?”
說著話電梯到了一樓,小夥也沒說個‘再見’,從姑娘手裡牽過阿拉斯加就帶頭走出了電梯,我剛按下關門鍵,那個姑娘忽然回頭問道:“啊?你倆不出來啊?”
我說:“啊,我們去車庫有點事。”
“哦…”姑娘轉過身,邊走邊嘀咕道:“不是不讓租住戶在車庫停車嘛?這怎麼還…”
後面的話我還沒聽見,電梯門就已經徹底關上了。
隨著電梯下降,超哥指了指電梯門說:“這小哥挺酷啊。”我說:“酷毛線,估計是小心眼記仇。”超哥疑惑的問:“啊?你跟他有仇?你非禮人家女朋友時被人家發現了?”
電梯到達負一層,門緩緩開啟的同時我說:“屁,我也不知道哪兒得罪他了,到了,走,出去吧。”
一如既往的涼風習習,或者說陰風陣陣,超哥說到:“嚯,倒是真涼快。”我沒說話,率先走出電梯。
穿過電梯門外的狹小空間,再次進入這遼闊的地下車庫,我指著一處破牆說到:“那,就是那種破牆,這裡有好多呢,你能看出啥來?”
超哥小聲說了句“跟緊我”,之後便朝著我指的那處破牆走去。
牆本身很普通,超哥繞著這堵三四米寬,中間被砸出一個大洞的獨立破牆繞了兩圈,回到我身邊後打量了一下四周,忽然用挺客氣的語氣跟我說到:“一千啊,這車庫環境不錯啊,你說你準備買個啥樣的車來著?”
超哥說完仍舊打量著車庫周圍的環境,我直接懵了,這貨是中邪了?我不能開車這事兒他是知道的啊。
但是緊接著我就聽到超哥面色不變的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說話!”
我跟超哥之間一直有著我倆自己也說不清的默契,看到他這樣,我忽然明白我必須配合他,於是便說到:“啊,這不是手裡有錢了嘛,準備買幾輛賓士再買幾輛桑塔納,然後咱也學于謙,兩輛兩輛的啪到一起,整他一排‘奔桑’,開出去多有面子。”
超哥說:“氣派啊趙總,這車庫再放個百八十輛的車都不是問題,行,咱們回去吧,得空我陪您咱去看車去。”
說完超哥就往電梯間方向走去,我只好跟在他身後一起離開了車庫。
進入電梯,超哥仍舊是那副很客氣的表情,直到電梯到達十三樓,超哥的表情才緩和了一些。進了我家,一關上門超哥就瞪著眼罵道:“你大爺的,你不是說地下沒有監控嗎?”
呀?我仔細回憶了一下說:“地下…有監控嗎?”
超哥白了我一眼一邊找杯子給自己倒水一邊說:“你說你那倆眼除了喘氣兒還有啥用?光咱們站的那地方就有四個大號攝像頭,每一個都比你臉還大,你竟然都沒看到?”
我也給自己倒了杯水邊喝邊說:“那可能是因為我臉小,精緻瓜子款嘛。有就有唄,那怕啥的?咱就是去看看又不是要去偷車,人家有攝像頭也是為了防賊,你心虛個什麼勁兒?”
超哥嘆了口氣說:“要是普通車庫當然沒啥,但是如果真跟我想的一樣,你這地下車庫的佈局有問題,那咱們就不能讓人家發現咱們在幹嘛,明白不?”
我說:“有啥問題?你還看出有豆腐渣工程了?”超哥說:“不是跟你說了嗎?八卦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