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郡主所說的信件,等信寫好了,郡主自然會叫她。
李青珩進屋後,狸花貓在門口駐留片刻,緊接著往外面去了。
【我去尿個尿。】
李青珩關上了屋裡的門,自己拿出火摺子點上了油燈。
屋裡光線昏暗,顯得有些寂寥。
總覺得沈墨不在,這屋裡面格外寂寥,也不知他這趟出差,什麼時候回來,明日走的時候,要不要順路去接他?
必然是要的。
沈墨可以提高任務成功率,同樣也是她同床共枕兩年的丈夫。
想到此處,李青珩嘆了一口氣,往衣櫃那邊走去,去拿換洗的衣裳。
衣櫃開啟後,她愣了一下。
衣櫃裡面的衣裳春夏秋冬分的明明白白,小衣和褻褲放在最左邊,整整齊齊,還有一些是全新的。
小衣的最上面,留了個紙條:
曾不知分寸毀壞了郡主的小衣,特准備幾件新的,賠給郡主,還請郡主恕罪。
說到不知分寸,李青珩想起那些個與沈墨荒唐的夜晚。
想到此處,她唇角微微勾了勾,莫名覺得開心。
衣櫃裡最右邊,則是放了一摞書。
看上去至少有十幾本,薄厚不一,大小不一。
李青珩拿起最上面那本靛藍色皮子的書,一個泛黃的小紙條便從上面滑落下來。
趁著小紙條沒掉在地上,李青珩從半空中便接住。
上面寫著簡單一句話。
我不在的時候,夫人便看這些閒書來打發時間,知道這些書夫人看不了幾個月,我已命人隔段時間就送來最新的。
李青珩蹙了下眉頭,手指用力捏著泛黃的紙,將紙捏的皺皺巴巴。
總覺得,像是話裡有話。
沈墨好像要離開很久一樣。
再看這衣櫃裡的衣裳,整整齊齊,春夏秋冬四季分明,一看就是沈墨的手筆。
他總是一塵不染,有條不絮。
她忽然間有一種感覺,沈墨好像要離開了她了。
不對,沈墨一定不會不辭而別的,臨走之前一定會告訴她的,哪怕是信件。
這樣想著,李青珩便在屋子裡翻找起來。
桌子上的茶具被她弄得一團糟,羅漢塌上的席子被翻起來更是連屋裡的每一個抽屜都沒有放過。
終於,在翻找了屋內的每一個角落後,李青珩坐在榻上,長舒一口氣。
若是沒有留下信件,便說明沈墨的確是去出差了,沒有走遠。
因為沈墨絕不是不辭而別之人。
才剛舒了一口氣,甚至這口氣都沒有完全撥出去,李青珩目光一滯,停在床榻邊櫃子上的紙上。
紙上寫著大大的三個字:“和離書”
和離書上是一以貫之的內容,在和離書末尾,沈墨的名字上,他已經壓上去一個紅色的指印,李青珩名字上還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