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這事鬧得長安城人盡皆知,楊相國接下來打算怎麼收場?”
“誰知道呢,怕是面上不好看,管他呢!”
兩人又繼續吃著碗裡面的面。
其中一人不吃香菜,碗裡的湯上面飄著好些香菜,吃的那是火氣越來越大。
“店家!我不是說了不要香菜嗎?你給我放香菜做什麼!”
店家是個大嬸,她放下手中的活,忙走過來安撫:“對不起啊兄弟,你瞧著我現在幫你撈出來可行?”
“撈。”那人把碗遞上前。
大嬸拿著筷子,只得幫著把香菜撈出來。
大嬸撈著香菜葉,嘴卻閒不下來:“我聽你們方才在說楊相國的事情。”
“你偷聽我們聊天做什麼?”對面那人面色一下子不悅。
大嬸嘿嘿笑兩聲:“這怎麼能叫偷聽呢?你們聲音這麼大,怕是十里八方的都聽到了。”
說著,大嬸壓低聲音:“我跟你們說,這事我可不光是聽聞,還是親眼所見呢。楊夫人自從懷孕之後,外出的時候,都戴著帷帽,要把臉遮起來。你是不知道,她那孕肚,何止四個月,估計得有七個月!”
說著,又到了激動之處,沒控制住音量。
那兩人一聽這些,臉上的怒色全部消失,眼睛裡發著八卦的光芒,三人湊在一起又話了許多閒話。
楊府。
大門緊閉,一上午都沒人出入。
楊府牆邊路過的百姓,都要開口笑話兩句。
楊國忠是個大奸臣,這是人盡皆知的。
楊府上下吃穿用度都能與皇宮媲美,房屋修的高大豪華,雕樑畫棟,整日裡鶯歌燕舞,樂聲不停。
估計杜子美先生寫出那句“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應該是路過楊府的時候有感而發。
百姓們現在苦不堪言,楊國忠一家子卻享盡榮華富貴,這誰看了能平衡。
楊府內,楊國忠黑著一張臉,將楊夫人堵在門內。
楊夫人翻白眼瞪著楊國忠,腰桿筆直,絲毫不懼。
楊國忠氣的大罵:“怎麼回事!你知不知道外面現在傳成什麼樣了!”
楊夫人乾脆坐下,二郎腿一交,偏過頭去,冷言冷語道:“我怎麼知道怎麼回事?!又不是我傳出去的!”
“你這個賤人!你懷上別人的孽種,還在這跟我耍威風,你有什麼臉面耍威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