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把她抄翻那一刻,讓她頭暈目眩,根本沒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
李青珩:“沈墨,你松點。”
她試圖把手腕從沈墨手底下抽開,但真不明白沈墨哪裡來的這麼多力氣,她抽了兩下感受到的除了疼之外,絲毫抽不動手。
沈墨這才回過神來,鬆了手,無措道:“郡主恕罪。”
“你長得這麼文文弱弱,哪裡來的這麼大力氣?”
李青珩甩著手腕,一臉不解。
沈墨恭順回答道:“郡主,沈某本就是習武之人,方才弄疼了郡主,實屬不該。”
他聲音又恢復了往日的平靜。
李青珩:哦。
她總是被沈墨這一副柔弱的模樣欺騙,忘了他是一個習武之人,而且還是太白先生的弟子,劍術很好。
“郡主要是不嫌,我幫郡主揉一揉。”
沈墨話音才落下,一截細細的皓腕便伸到了他面前。
他坐在床上,小心翼翼地握住她的手腕,輕輕揉動。
半晌,沈墨問道:“郡主可感覺好些了?”
“……”
回答他的只有一片沉寂。
沈墨朝她臉上看過去,在柔和月光的映襯下,那張柔嫩的臉散發出瑩瑩白光,眉眼溫柔,眼睫下方是一片陰影。
她這般模樣,倒是平添幾分嬌媚溫和。
沈墨又多看了兩眼,嘴角勾起一絲自己不曾察覺的弧度,這才輕輕放下她的手,躺在她的身邊,閉上了眼。
——
翌日,長安城裡傳瘋了楊國忠的醜聞。
楊國忠出差一年,現在才回家一個多月,結果現在他的夫人已有四個月的身孕!
現在長安城的飯後閒話,就是宰相家的緋聞。
長安城東市的一家小飯館裡,正坐在攤位下面吃著長春面的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閒話。
“你聽說了沒?楊相國離開長安一年,夫人卻有了四個月的身孕?”
“你也聽說了!我跟你說這是真的啊,那可是我親眼所見!”
“這可了不得,要我說,他們楊家人,沒幾個乾淨的,光是那三位國夫人,整日裡就聚在楊府,誰知道做什麼呢,這種事情也是理所應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