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
他原本以為,自己的婚事可以為他擋住郡主,如今看來,郡主比他想象的,更加……不要臉。
這門親事,怕是不能為為他擋住郡主,索性他便直接說了。
“郡主,”他清冽的聲音中帶著幾分堅毅,“沈某是不會和您與安祿山同流合汙的。”
無論如何,他也做不出這種叛國的事,他的心永遠向著大唐。
大唐有錯可以改,可他不能眼睜睜看著大唐倒下。
李青珩:“……”???
沈墨也知道?
她默了默,深吸一口氣,質問道:“連你也覺得我和安祿山狼狽為奸?大哥你能不能用你的腦子想一想?他都能當我爹了,我們怎麼可能有男女之情?四十歲的老頭和十五歲的美人能談出什麼戀愛來?”
李儼還真是大嘴巴,估計他已經把這件事傳的整個長安城的人都知道了,甚至現在居然連沈墨也知道。
她真該拔了李儼的舌頭!
沈墨震驚看著李青珩,眸中暗藏不可思議,許久,他才緩和自己的表情,道:“沒想到郡主居然還和安祿山有私情,那既如此,郡主就更該放過沈某。”
“……”?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現在又沒想到?
敢情你現在才知道啊!
“我們沒有私情!你再胡說八道我就打爛你的嘴!告訴你,本郡主就算是看上你這種窮比病秧子,也不會去看上那個三百斤的老男人!你再誹謗我,我就——”
李青珩情緒不受控制,直接揚起自己的手,差點兒一巴掌打下去。
三百斤啊,滿身都是毒瘡,隔著八百米遠就能聞到身上的臭味,說她跟這種人有私情,簡直就是毀了她的一世英名!
當然,絕世美人是不能隨便打人的,她只是揚起手嚇唬嚇唬沈墨。
很顯然,沈墨並沒有嚇到,如同一株屹立不倒的梅花一樣,那雙清澈自然的眸光看著她,帶著幾分複雜的晦暗不明。
“……”窮比病秧子,郡主竟是這樣看他的。
也罷。
“算了!跟你有什麼好說的!”
李青珩甩頭就要走,頭上繁雜的金銀首飾晃盪著,上面的流蘇也繞在一起。
耳朵上長長的金燦流蘇,出其不意地掛在了沈墨粗糙的衣服肩部。
她沒注意到,身子往前挪時被扯住耳朵,疼痛讓她條件反射縮回來,直直砸入沈墨懷裡。
“嘶——”
感覺耳朵要被扯斷了。
火辣辣的疼痛從耳垂傳來,她只能靠在沈墨身上,一動也不敢動。
忽如其來的美人香味,讓沈墨瞬間身子緊繃,心跳加快。
一時間手足無措,驚惶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