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的馬就在前面的灌木旁邊吃草,見沈墨過來,踏著蹄子迎過來。
等到了馬旁邊,李青珩毫不見外的翻身上馬,卻見沈墨愣在原地不動。
沈墨盯著馬鞍上的踏腳,愣愣出神。
他在想,要是現在郡主回去,是不是就能奪魁。
郡主要是奪魁,會不會跟聖人請願,讓他入贅?
“郡主……”
“想什麼呢?”
兩人幾乎同時開口。
又是一陣沉默。
風吹落葉,翠綠的櫸樹葉子在空中盤旋幾圈,晃晃悠悠掉落下來。
李青珩:“你先說。”
沈墨動了動唇,才開口道:“郡主此次奪魁之後,向聖人詢問獎賞時,能不能不要……”
要他。
後面的話,他說不出口。
李青珩眉梢一挑:“不要什麼?”
沈墨:“……要我。”
李青珩:“……”
他這是在威脅她?
一次兩次可以,次次都威脅,她可要炸毛了。
她李青珩可受不得這種氣,大不了一死了之繼續做阻止安史之亂的任務,豈能失了骨氣,次次被他拿捏。
她心裡窩著火,直接從身後箭囊裡掏出弓箭,瞄準沈墨。
大不了就同歸於盡。
沈墨抬眸,滿是震驚看著她。
只聽她清脆傲骨的聲音傳來:“沈墨,你知不知道本郡主要是死了,你會是什麼下場麼?”
她堂堂郡主,再說了,現在李琮怕是已經知道被綁走的不是她,她要是丟了,一定會有人找來的。
李琮到時候翻個天翻地覆,沈墨可逃不掉。
實在不行,她直接現在一劍了結了他!
殺不殺給個痛快話,豈能處處受人威脅!
“你要是再威脅本郡主,那咱們都別玩了,同歸於盡。”
沈墨:?
他何時威脅郡主了?
他垂眸,恭謹站在她面前,道:“郡主誤會了,沈某並無威脅郡主的意思。”
李青珩盯著他的劍:“你沒有意思提著劍幹什麼?還三番兩次的強調殺人這種事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不讓本郡主告密你殺人的事!”
李青珩直接開啟天窗說亮話,懶得跟他打太極,猜來猜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