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恕罪,郡主恕罪!你除了這句還會說點別的嗎?”
“……”
沈墨微微失神,道:“郡主……抱歉。”
得,的確是別的。
李青珩:……窩火
她不想跟他一般計較。
等他繫好帶子,她便直接一扯衣裳,從地上扶著牆站起來,拍了拍衣裳。
時候不早了,現在趕回去,加把勁應該是能奪魁的。
她可不會退縮,沈墨還是要得到的,但是以後不能讓他帶劍。
她往沈墨手裡的劍上看了一眼,血幾乎都流完了,上面還有一些乾的血印子。
臨出門時,她又往地上的屍體瞥了一眼過去。
沈墨低眸跟在她身後,神色從容。
“第一次殺人?”她忍不住好奇問道。
沈墨想了想,才回答:“嗯,第一次。”
說完,他又補充了一句:“以後可能還會殺……”
畢竟這種事情,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無數次。
而且,他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
他已經卷入這場政治鬥爭中,與餓狼奪食,與虎謀皮,稍有不慎就會丟了性命,必要時候,他也得出手。
這場鬥爭,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李青珩疑惑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李青珩:沈墨這是在威脅她。
他想要殺她滅口。
沈墨語氣溫和:“郡主,方才的事,你心裡還責怪嗎?”
他想,郡主要是責怪的話,他願意賠罪,可以給郡主當牛做馬,但不會加入郡主和安祿山的賣國陣營。
李青珩心中一緊,面色僵硬幾分。
她要是說怪罪,沈墨是不是就要殺她滅口?
沈墨這人看著膽小,實際上……膽大包天,是個瘋的。
她光腳的也怕不要命的。
“咳……”李青珩清了清嗓子,“當然不會怪罪你,畢竟是事出有因,今日之事,就當沒發生過。”
說完之後,她隱約覺得這話熟悉。
沈墨默了默,不放心問:“郡主還會反悔嗎?”
上一次郡主也是這樣說的,可事後又不認賬。
李青珩額角一抽,抬高聲音給自己增添氣勢,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本郡主怎麼會反悔。”
“是。”沈墨應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