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是用這種方式回江州的。
敖鳴沒有立刻回家,而是先去段鶯鶯的墳墓,墓碑上真是連名字都沒有。
點燃兩根蠟燭,燒了紙,又倒了一杯酒。
就這樣喝了一杯又一杯,彷彿要把自己灌醉一般。
整整把一壺酒都喝完了,敖鳴這才回到家中,真是豪門大戶啊,上面的牌匾已經換上了平西侯府。
“世子回來了。”
“狀元公回來了。”
家奴見到敖鳴之後,立刻跪下,然後狂奔而入,大聲高呼。
敖氏家族的驕傲回來了,老祖宗最最疼愛的孫子回來了。
片刻後,老祖宗敖亭帶著幾個兒子在,帶著全家人,茫茫噹噹幾十口人來迎接。
“我孫兒敖鳴回來了?帶了多少人馬回來?”
“狀元公,平西侯世子,要講大排場啊。”敖亭老祖宗哈哈笑道:“擺宴,擺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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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會之上,張燈結綵,這敖氏家族竟然是沒有什麼緊張氣息。
敖亭老祖宗很厲害的啊,為何這般沒有政治敏感度?
他喝得很得意,甚至大半夜的直接就要派人去把滄浪行省總督叫來,把江州太守叫來。
如今他口氣中對滄浪行省總督還有幾分敬意,但是對江州太守,完全就是呼來喝去的態度,完全不放在眼中了。
“太上皇,長不了的,都快八十的人了,雙腿還是癱瘓的,折騰什麼啊?迴光返照而已。”敖亭冷笑道:“大周百萬大軍,八成以上都在皇帝陛下手中,光我們家就掌握了十幾萬大軍。想要奪皇權,關鍵時刻還要靠軍隊,太上皇有什麼?敖心逆子只是空杆子一個了,就靠周離在浪州的那幾個歪瓜裂棗,白日做夢。”
果然距離京城越遠,越是什麼話都敢說。
曾經太上皇這個詞還是禁忌,但是從皇帝和太上皇的矛盾徹底公開之後,底下就徹底放開了。
而江州被被譽為是皇帝的絕對忠誠勢力,說起話來就更大膽了。
敖亭道:“敖玉那個小畜生呢?現在在京城如何?”
敖鳴道:“繼承了怒浪侯,做了內閣員外郎。”
“自尋死路。”敖景冷笑道:“等著吧,他們不是口口聲聲說要和鎮海王史卞開打,要去平叛嗎?打個屁啊,朝廷的水師我不是沒有見過,完全是廢物,和鎮海王的艦隊怎麼比?傅炎圖在南邊不真打,甚至和鎮海王稱兄道弟。海面上更是天差地別,這一戰必輸無疑。太上皇最多蹦躂幾個月就要完了,屆時敖玉也就死定了。”
另外一個叔叔敖芩道:“敖鳴啊,段鶯鶯死了,你還沒有成婚?可有物件了嗎?”
敖鳴道:“尚且沒有考慮。”
敖景伯爵道:“我給你介紹一門好親事如何?”
敖鳴不由得一愕,表示好奇。
敖景伯爵道:“香香公主如何?她可是大周帝國第一美人,皇室明珠。你迎娶了香香公主,那就是光宗耀祖了。”
敖鳴道:“香香公主已經賜婚敖玉了。”
敖景道:“太上皇一完蛋,敖玉也就死全家了。屆時香香公主就成為寡婦了,正好嫁給你啊。當然運氣好的話,香香公主那個時候還是白璧無瑕的。”
敖鳴也不回話,就只是喝酒,因為剛才這一路上酒勁又消退了一些。有些事情,還是醉酒的狀態下比較好。
吃飽喝足之後,敖鳴和老祖宗敖亭在書房中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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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父,敖景叔父說鎮海王史卞的艦隊威風,這怎麼說?”敖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