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張韶峰和趙永柯兩人開始將破爛的帳篷重新支撐起來,梁康波和林玉龍,一個忙著攏火,一個則是跑到河邊收魚。
河裡攔成的小壩,林玉龍在這裡用木棍和草繩,弄了個順流的簸箕狀小柵欄,順流游下來的魚會進入“簸箕”裡面,此時,裡面已經有二十多條十多厘米長的小魚。
而呂律則是在河邊放馬的那片草攤子看了下,因為是在河邊的原因,草地泥土溼潤,很容易在上面留下腳印。
呂律在草地上分辨了一下,看到了陌生人的幾個腳印。
他在腳印邊蹲下來,伸手指了指腳印,幾條狗子都湊過來聞了聞,呂律隨即發出指令“吜吜……”
白龍黑嘴兩條狗子,一前一後地一路嗅著往前帶路。
呂律則是騎上追風,將半自動抽出來,不緊不慢地跟隨在幾條狗子身後。
長時間呆在山裡,幾條狗子每天充當著護衛、警戒的角色,並沒有像早之前那樣高強度的獵殺,它們早已經習慣了跟著呂律在山裡的日子,精力一向很穩定。
這一走就是大半個小時,居然就是順著河流一直往上,走了差不多四十分鐘後,白龍發出兇聲提醒。
呂律翻身下馬,揉了揉白龍的腦袋,讓它們安靜下來,然後才小心地靠近一些,遠遠地看到了搭在山坳裡的熗子,一幫子人正圍在熗子門口的火堆邊吃喝著,高談闊論。
他數了一下,對方共有十一人。
“就這些人嗎?還有兩把槍……”
呂律小聲嘀咕了一句,也不去驚動他們,仔細看了一陣後,掉頭領著狗子往回折返。
等回到帳篷邊時,飯菜已經準備得差不多了,張韶峰他們幾個咬著手電,用從藤條上剝下來的樹皮搓成線,將帳篷上被熊瞎子撕爛的地方進行盤繞、縫補。
見到呂律回來,幾人也立馬湊了過來。
“咋樣,找到人沒有?”梁康波急忙問道。
“找到了!順著河往上邊走上半小時就能看見他們的熗子,有十一個人。”
“管它有多少人……總得找回場子,老子晚上過去就把他們的熗子給一把火點了!”
梁康波看向呂律:“引熊瞎子毀了咱們的帳篷,還傷到馬,晚上去給他們放一把火不過分吧?”
“過分啥啊,引來的是熊瞎子,這要是咱們不會打獵,給撞上了,那是要人命的,晚上我也去。”張韶峰笑了起來。
林玉龍跟著跑了那麼長時間,還是第一次碰到這種事兒,顯得有些擔心:“這樣不會出人命吧?”
“我管他出不出人命,是他們先找我們的麻煩,要咱們的命,在這山裡,就不是講理的地兒,進山抬棒槌,都是為了求財,都守規矩,那相安無事,遇到麻煩,相互幫一下也是應該。可要是不守規矩,出這些陰招損招,那就怪不得人,誰還不會兩手呢!”
張韶峰對此,早已經熟稔:“要是今天,咱們人被傷到或是出了人命了,你該咋辦?就比如,刀子不是馬而是人……”
林玉龍愣了下,他只見識了山裡的艱辛,還沒見識到其中的殘酷,不知道該怎麼接話,潛意識裡,人命關天,從來不是小事兒。
呂律拍了拍林玉龍肩膀:“心善是好事兒,可在山裡,心軟不得。心一旦軟了,沒命的可能就是自己!”
林玉龍聽完,微微點了點頭。
“吃飯吧!”張韶峰催促道。
有熊,有魚,糧食被糟蹋了,只能是吃這些東西對付。趙永柯特意弄了手把肉,現在還在鍋裡熬著。
沒有那麼多講究,一個個在火邊圍坐下來,各自抓了一大塊肉啃了起來。
二十多分鐘後,幾人吃完飯,打著手電筒鑽進山來,到處尋找樺樹皮和松明子。
用這兩樣東西做成的火把,易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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