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人受傷了還是馬受傷了!
“二哥在這裡守著,我們幾個去找……”
呂律吩咐一聲,立刻解下追風的韁繩,翻身騎上去,一路上看著馬匹留下的血跡和腳印追尋下去。張韶峰和趙永柯兩人也立刻各自上馬跟了上去。
幾條狗子一路在前面小跑,一路嗅著。
就這麼順著痕跡追尋差不多半個小時,狗子發出了吠叫聲。
呂律勒住韁繩看向前方。
不多時,看到林玉龍牽著馬匹回來,猛然看到呂律等人,他微微愣了下:“律哥,今天也不知道是哪個王八犢子乾的事兒,在馬匹上插了一刀,這馬一下子拼了命地往山林裡跑,我足足追攆兩個多小時,才將馬給找到,沿路折返回來。”
“你人沒事兒吧?”呂律翻身跳下馬,關切地問道。
林玉龍搖了搖頭:“我沒事兒!”
“人沒事兒就好!”
呂律隨後轉到那匹鄂倫春馬後邊看了下,看到屁股蹲上挺深的一道傷口,確實是有人故意用刀子劃的。
“我當時在河裡用石頭攔壩,準備弄點魚,晚上給大夥弄點魚湯啥的,突然就看到馬匹一路驚跑進林子……我當時沒想那麼多,以為就是馬匹受驚了或是發狂了,剛忙穿了鞋子就追,只是追著追著,就看到了地上的血,開始還以為是不是突然遭到什麼野獸裡,等追到馬看了才知道是刀子捅的……營地是不是出了啥事兒了?”
看到幾人面色凝重,林玉龍有了很不好的預感。
“回去再說吧!”
呂律調轉馬頭往回走。
一行人重新回到宿營地,林玉龍看到弄得一團糟的帳篷和一旁已經被梁康波開膛扒拉出內臟,取出熊膽的熊瞎子,有些傻眼了,他連忙問道:“這……到底是咋回事兒啊?”
梁康波看到幾人回來,也放下手頭的活計,轉著看自己馬匹,當看到那道很深的刀痕時,立刻忍不住咒罵出來:“媽的,讓老子逮到了,非弄死他不可。”
“應該是有人先讓馬受驚,將玉龍引開,然後引來熊瞎子,毀了咱們的帳篷……”
張韶峰皺著眉頭說道:“可這麼做是為啥啊?要毀帳篷,也不用那麼麻煩啊,有到處塗抹蜂蜜這功夫,棚子早就能毀掉了。”
“為了逼咱們離開!”
呂律沉聲說道:“你們也知道規矩,熗子倒了,參幫隊伍必須出山。人為故意破壞,那就是在驅趕。往往在這種時候,一般的參幫也會選擇離開,因為這意味著被人針對了,再勉強下去,陰招不斷,很容易出事兒。不用其它法子,而是選擇用熊瞎子,大概是想給咱們再來一個下馬威吧。”
呂律也覺得很說不通。
“媽的,他們這是活膩歪了。”
張韶峰一下子憤怒起來:“在山裡也闖蕩了不少時間了,還沒怕過誰。”
“咱們這些日子,抬的棒槌不少,遇到的參幫也不少,我估計,是又有人犯紅眼病了,或者是不想咱們在這地頭活動,欺生啥的……”
呂律能想到的理由很多種,但具體的,得去找到人才能問清楚。
“現在糧食毀了,帳篷也弄得破破爛爛,還把我的馬傷成這樣……這筆賬,必須得找回來。”
梁康波咬牙切齒地說。
“當然得找回來……不過,事情也不用那麼急,現在天色已經晚了!”
呂律抬頭看看西斜的太陽:“你們準備做飯,把帳篷重新搭起來,先湊合一晚,我先去看看,究竟是些什麼人。”
他說完,牽著追風,領著狗子去到馬匹被傷的地方。
“小心點!”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