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離開這兒。”
梁逸知道情形不對,拉起阿娜斯塔就往莊園外走。
“零,不能讓他走,他是,他是——”
阿零也知道情形不對,抱住金莎不讓她上前追究,並對梁逸說:“明天太陽落山後,我會來艾德里莊園找你。”
梁逸沒有回話,反之步頻更快了幾分。
“梁,這是怎麼了?你……你怎麼突然就回來了?還有金沙夫人她為什麼看見你那麼激動?”阿娜斯塔把心裡的疑惑全都問了出來。
“這一切解釋起來很麻煩,先跟我回去再說。”梁逸把阿娜斯塔塞進跑車,快速駛離了貝爾莊園。
……
凌晨5:20分,天邊已有了日出的痕跡。
梁逸並沒有直接把跑車開進車庫,而是停在高爾夫球場的一處小山丘上,靜靜地等待朝陽初升。
阿娜斯塔頭髮長長了,幾乎與肩持平,經過幾個月的保養她原本粗糙的面板也變得白皙嫩滑,誰又能看得出,這麼個美麗的女人竟然以前是恐怖分子的小頭目?
“你要回來怎麼不提前通知一聲,我也好準備一下,你瞧我,渾身髒兮兮的。”她扯了扯自己泛黃褶皺的白襯衫,神情有些埋怨。
“你可真是有夠敬業的,都大半夜了還跑去幫人家的馬治病,急診科醫生都沒你這麼勤快。”梁逸的語氣夾雜著稍許責備。
“蘭斯洛特先生和他的夫人都是我的好朋友,他們一次性團購了3匹馬,每隔一段時間都會送來一些日用品,那些東西可都是花錢買不到的,面對這樣大度的客戶,我也不能小氣對吧?”阿娜斯塔湊近梁逸問,“難道說,你吃醋了?”
梁逸現在也無法定位自己與阿零的關係,是利益上的夥伴,還是真心相交的朋友?他可是間接造成金莎父親的兇手,而金沙又是阿零的妻子,這一來二去的關係,實在太複雜了!
“看來你並沒有吃醋,而是有一些事情瞞著我。”阿娜斯塔敏感地察覺了出來。
梁逸鄭重說道:“這些事情,我會完美解決好。”
“我當然相信你,因為你是個大英雄。”
阿娜斯塔解開自己的安全帶,轉身撲向梁逸,迎頭獻上一記熱吻,再一顆一顆地解開襯衫的紐扣,笑道:“希望你不要介意我身上有馬糞的氣味兒……”
梁逸欠了欠身體,苦笑道:“這輛跑車裡,可容不下兩個身高180cm的人……”
阿娜斯塔用腳趾頭輕輕摁下了座椅旁的那顆紅色按鈕,隨之,一陣機械聲從頭頂傳來,很快,封閉的天窗變成了敞篷,她再輕輕搖下座椅,把它辦成一張舒適的床,低頭匍匐道:“這樣合不合適?”
梁逸攤開雙手,示意:“先說好,我身上可沒有任何安全措施……”
“那就鋌而走險一回……”
“不如你先把手剎拉好,以免震盪太過激烈它從坡上滾落下去……”
……
阿娜斯塔臉上的紅暈和朝陽有得一拼,她靜悄悄地枕靠在梁逸大腿上,細細回味著那份期盼已久的感覺。
梁逸坐在草坪上,嘴裡含著一支香菸,暴風驟雨後的平靜,正如眼前初生的朝陽,耀眼但不刺眼。
“你的馮小藝找到了麼?”阿娜斯塔事後的第一句話竟是這麼個問候。
梁逸說:“找到了。”
阿娜斯塔又問:“她怎麼樣?好不好呢?”
梁逸搖頭道:“她一點也不好,差點害死我,同樣也差點死在我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