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斯洛特在哪兒?!”梁逸急切地問。
琳娜悠然道:“怎麼?你擔心他把琴拐跑麼?事實上他還真有可能對琴有意思,隔三差五就送東西來討好我們,近段時間每天晚上都會準時出現在莊園裡,人又長得那麼英俊,看樣子好像還是個大富翁,嘖嘖……”
梁逸沉下眼眸,一字一句地問:“我沒跟你開玩笑,他,在,哪,兒?!”
琳娜正襟危坐,一股寒意躥上脊樑,“他……他應該在西邊的貝爾莊園,我聽他無意間提起過,具體也不清楚……呃,蘭斯洛特先生可不像是個壞人,而且我觀察到他戴了結婚戒指,應該是個已婚人士。”
梁逸二話沒說,直接從窗戶上跳了下去,這麼晚了還邀請人上門看病,能安什麼好心?何況這個蘭斯洛特還是個夜鬼!
“喂,你走得那麼急幹什麼?”琳娜趴在視窗,扔了一串鑰匙給梁逸:“開我的跑車去吧,它就在隔壁的倉庫裡,希望你不要捉姦在床……”
梁逸接過鑰匙,在倉庫裡取了車,一路向西狂奔而去。
……
跑車的轟鳴聲,炸穿了整個艾爾市中心,梁逸一邊導航“貝爾莊園”的位置,一邊試著給阿娜斯塔打電話: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後再撥?”
越是打不通電話,梁逸內心的擔憂就越濃。
30分鐘之後,貝爾莊園映入眼簾。它不像艾德里莊園那樣隱藏在別墅區,它獨立在一方土地上,古老的建築風格與黑夜完美契合,莊園裡的照明工具很奇特,是一盞盞罩著燭火的燈籠,莊園主人一點也不吝惜材料,就連進入莊園的公路旁也掛滿了燭火路燈……明明敞亮至極,卻讓人覺得陰森恐怖!
這就是夜族人的把戲,或者說是他們天生的宿命,稍微強烈一些的白熾燈都會讓他們感到不適,燭火是他們唯一可取的照明工具。
梁逸將跑車停在莊園大鐵門前,巨大的引擎聲早就已經吸引了看門的“保鏢”,他們端著衝鋒槍,一排8人守在路口,迎接這位不速之客。
“先生,這裡是私人住宅,請你立刻迴避。”保鏢的語氣還算客氣。
梁逸下了車,面對8個夜族保鏢,神色冷漠:“開門,讓我進去。”
8個保鏢同時上膛舉槍,對準梁逸,告誡:“先生,你如果敢再往前一步,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梁逸冷冷的盯著夜族保鏢,心裡在思考,如何在他們開槍之前做到一擊必殺?
“讓他進來吧,拉莫斯,他是我的朋友。”一個夜族保鏢腰間的對講機突然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好的公子。”夜族保鏢無條件服從,直接開啟鐵門示意讓梁逸進去。
梁逸驅車而入,剛在宅子門口停下,一個身穿白色T恤的男人便從大門中走了出來,他用那深邃的藍琥珀眼眸衝梁逸笑了笑,道:“我還以為你明天,或者後天才會來找我,但總之,我還是要歡迎你的。”
梁逸冷冷地打量了一眼身前的男人,試問:“蘭斯洛特就是你?”
男人說:“蘭斯洛特是我一個朋友的名字,他死之後我就拿來借用了。”
他的化名叫做蘭斯洛特,真實名字叫做零,零羅森,說實話,這個名字很拗口。
“阿娜斯塔呢?把她交出來。”梁逸直接索要。
“她正在為我的馬看病,跟我來吧,你會見到她的。”阿零很從容地與梁逸擦肩而過,招呼著往宅子後繞去。
梁逸無聲跟上,見到真人他的內心並沒有什麼波瀾,至少這傢伙並沒有其他夜族貴族的架子。
“你今年多少歲了?”阿零很自然地發問。
梁逸沉聲道:“你問這個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