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該如何哀嘆自己為何如此倒黴,因為自從進入墓室之後的一系列的事情已經讓我有些麻木了,麻木的後果就是做事情變得有些走極端,或者……腦子開始變得有些簡單。
一隻腳已經陷落進去了,我另一隻腳乾脆直接發力也踩了下去,然後棺材凹陷,上端這一塊區域完全洞空了下去。
“嘎吱…………嘎吱………………”
我彷彿踩碎了什麼,有種一腳踩入裝滿雞蛋的籃子的感覺。
好吧,這個時候我不知道到底該如何去分辨,也懶得去分辨,直接雙腳不停地踩踏下去。
你要是一頭殭屍或者叫一頭粽子,
你贏了,
你要是什麼其他的亂七八糟的東西,你也贏了,
但如果你就這樣被我踩死了,
那我贏了。
我就像是一個三歲的孩子,因為媽媽不給自己買玩具在商場瓷磚地上不停地打滾。
小王本已經衝到門口了,但回過頭看我沒過來,馬上停住了腳步。
我知道我這個姿態和動作肯定很二,就像是踩鹹菜一樣,我記得小時候奶奶醃鹹菜,就是這樣站在大缸上面踩,把鹹菜裡的水分都踩出來。
但很快,我發現腳踝位置的束縛消失了,我毫不猶豫地直接跳出了棺材落入了潭水之中,然後拼命地往前游過去。
小王跑回潭邊,伸手拉我上來。
“走。”
我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褲子,褲子上有一片明黃黃的像是蛋黃一樣的玩意兒,哪怕是經過了潭水的沖刷也依舊沒有落乾淨。
但這個時候顯然不是搭理這個的時候,哪怕我腳上是硫酸我也不想管了。
小王衝在前面,我在後面,我們兩個人衝出青銅門之後就直接向那條河奔跑過去。
“走這邊!”
我記得我們從哪裡上岸的,所以這個時候最好原路返回。
四周,忽然傳來了類似銀針密集落地的聲音,我不知道是老鼠來了還是蜘蛛來了,但這個時候真的沒時間猶豫了,既然打算衝出去搏一把,那總得看一點運氣。
我率先下水,落地後感知到平整的地面,心下稍安,長舒一口氣,還好,這次位置沒變,如果我記錯地方或者這個地方也會發生位置偏移的話,很可能我一腳下去整個腳掌就全是血窟窿了,再加上水底似乎附著著一層不知道是什麼玩意兒的物質,平時還好,如果你有傷口的話,這些物質進去後,你不死也得殘廢。
小王跟在我後面,我們兩個人拼盡了全力在移動。
很快,我們過了河,又回到了“噩夢”開始的地方,我蹲下來大口地喘著氣,身體上的疲憊其還好說,但關鍵是心靈上的疲憊真的是讓人有些難以自持。
那種緊張,那種刺激,那種拿自己的命當賭注的感覺,當時可能察覺不到什麼,事情告一段落後真的很累。
“崔哥,我們下面往哪裡走?”
我們又站在了河對岸,老實說,我沒想好,但無論是之前用腳踩棺材裡的那個東西還是賭命一樣的過河,都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