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舅祖就好。」景元帝摸了摸知非的腦袋道,「像你外祖母。」
楚王也在一旁道:「是像桂安姐姐。」
趙越在一旁問著趙珩道:「爹爹,這知非妹妹真的是我的表妹啊?」
賀玥聽到趙越之聲,沒有好氣地看著趙越,「明郡王也正好十五了,怎麼能隨意帶走別人家的女兒呢?」
趙越道:「還不是你先欺負知非妹妹,讓她在弄堂裡哭著!我帶著知非妹妹出去玩,讓她開心開心怎麼了?」
「你還怎麼了?」陸宛芝上前道:「你們兩個跪祠堂去!」
趙越道:「這邊又沒有祠堂。」
梁王道:「此處雖沒有祠堂,但有一個佛堂。」
陸宛芝對著趙越趙承道:「去佛堂裡跪著,越兒,你寫完一千字的悔過論,承兒你寫一萬字的悔過論,寫完才可出來,沒寫完之前只得吃水,別的一概都不準吃。」
趙越面露難色道:「啊,可是孃親,我才會寫一百個字而已。」
「我不管,去跪著!」陸宛芝指著後院裡說著。
趙承很是乖巧地起身,拉著趙越往佛堂之中走去。
楚王道:「宛芝,這一千字是不是太為難越兒了?」
趙珩不服氣了,「當年您可是打著我皮開肉綻,連坐下都難,越兒寫一千字的悔過論您就心疼了?就該罰他們倆。」
楚王聞言也不再維護。
陸宛芝對著賀玥道:「今日之事,確實是我們對不起你,兩個孩子我們會好好罰的,時辰也不早了,你們回去歇息吧。」
賀玥與賀知非一一福身告退。
合宜見著離開的賀玥與賀知非道:「沒想到這玉月表姑生了個這麼懂事的女兒。」
趙明釦緊著手,姜蘇玲看到了趙明身上方才一直隱忍著的怒意道:「好了,明兒,事情都已經過去了。」
「爹爹的一隻手,祖父離不開輪椅,怎過去?」趙明道。
景元帝道:「明兒,玉月她已死過一回了,是上蒼饒了她,她的女兒一臉不長命的相,也是得了報應了,大過年的,就算了。」
景元帝都發話了,趙明也只得作罷。
過了子時,各自回了房間。
趙珩對著陸宛芝道:「這知非怎麼就攤上了這麼一個孃親?看她的模樣倒是比看沈洛之順眼得多,可惜啊,的確是和皇伯伯說的那樣,是個紅顏薄命的相。」
陸宛芝嘆氣道:「幼子到底是無辜的,她也算是來贖玉月犯下的罪了。」
賀家之中。
母女兩個躺在一張床榻上,賀玥緩緩道:「知非啊,你以後離趙越趙承遠一些?」
賀知非問道:「為何?今日太上皇都沒有找您的罪過,想來也是沒事了的,孃親,我喜歡和越哥哥,承哥哥一起玩的。」
賀玥道:「他們親祖父楚王的腿,是因為孃親而斷的,大伯趙逸是因我而缺了一臂,他們如今知曉你的身份了,難保不會因此而恨你。」
「哦,那我以後不和他們一起玩了。」
賀玥道:「還有,我想也是時候告訴你,你爹爹是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