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珩聽到梅清煙此言,滿是不情願道:“娘,我……”
陸宛芝見著梅清煙的臉色不悅,對著趙珩道:“你先回去好好唸書吧。”
梅清煙接著道:“春試在即,成親前,小郡王還是莫要再過來陸家見芝芝了。”
趙珩望著陸宛芝的眼神,才不情不願地走了。
梅清煙走進了陸宛芝的房中,看著跟前的陸宛芝道:“宛芝啊宛芝,你怎麼能隨著小郡王如此胡鬧呢?你們這還沒有成親呢,怎可……”
陸宛芝對著梅清煙笑了笑道:“娘,這不已定下婚約了嗎?”
“定下婚約也不可如此胡來。”梅清煙道,“這傳出去可像話嗎?”
陸宛芝笑了笑道:“孃親說得是,女兒日後必定恪守禮儀,婚前絕對不會再無狀了。”
梅清煙這才一笑道:“這才乖,孃親也是怕你受欺負吶,此事總歸是女子吃虧些的。”
陸宛芝道:“嗯。”
……
趙珩帶著柯照回到王府之後,便將他交給了姜蘇玲,姜蘇玲聽聞乃是陸宛芝的庶出表弟,倒也是用心地招待了。
柯照見著姜蘇玲給他安排的廂房,道:“多謝大少夫人如此款待。”
姜蘇玲笑了笑道:“宛芝素來是個愛才的人,你既是她託付過來的,我也不能苛待了你。”
柯照聽著姜蘇玲此言,道:“待我日後得中進士,我定會好好報答芝表姐的。”
此後幾日,趙珩幾次來到陸府之後,接待他的都是梅清煙與陸騰,他想要進去找陸宛芝都被他們二人給攔住了。
臘月二十三,已經好幾日沒有見過陸宛芝的趙珩想著今日乃是小年,陸家定然忙碌,可偷偷闖入陸家去見陸宛芝的。
誰知剛進府門,陸騰就匆忙過來,朝著趙珩一笑道:“小郡王,今日小年夜,朝中開始休沐了,我正閒來無事,小郡王既然前來不如一起下下棋?”
趙珩:“……”
趙珩道:“爹爹,我有篇新寫好的賦文想要找芝芝看看。”
陸騰道:“這何必麻煩宛芝,我正有閒暇,你不如將文章給我看吧?”
趙珩對著陸騰討好道:“爹,好爹爹,你就讓我見見宛芝吧?我已經好幾天沒有見到她了。”
陸騰可是頭一次被小輩撒嬌。
陸航那性子自幼就黑著一張臉,跟欠他百八兩銀子似的,小時候就沒有撒過嬌。
陸宛芝出生之後,家中頭一個女孩子,他爹孃甚是喜歡,宛芝幼時還是受陸老相爺陸老夫人教導得多,且梅清煙要做慈母,他只得做嚴父,宛芝也不敢在他跟前撒嬌。
至於陸雲萱,一出生就有陸航與陸宛芝寵著,都不用到他跟前撒嬌,陸航與陸宛芝這做哥哥姐姐的,早就滿足了陸雲萱。
這還真是陸騰頭一次聽到有人這般叫他好爹爹,這般撒嬌的。
趙珩道:“爹,我真的很想宛芝,求您了,您就讓我見她一眼吧,您是世上最好的爹了。”
陸騰道:“小郡王,並非是我不想幫你,只是宛芝她娘說了,不讓你見宛芝的。”
趙珩:“……爹,您可是陸家的一家之主,孃親她肯定是聽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