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大人,把具體的事情說說”。
韓爌到底是屬於老江湖,很快一臉凝重的看著齊總道。
“韓閣老,具體的事情我也不是太清楚。不過據下官所知,乃是錦衣衛抄查商鋪,不知道是何賊子竟然在百姓之中散佈謠言,說朝廷要把糧食收為國有,禁止任何人購買”。
齊總說完後也是一臉凝重,如今建奴大軍在外虎視眈眈,城內反倒是先亂起來了,這對於日後的守城必然有重大的牽扯。
“知道是何人所為,抓到人了嗎”?
韓爌打了半天也沒有想出個頭緒,輕聲問道。
“這,下官無能。賊子十分狡猾,散佈謠言後便迅速逃離,根本就無計可查”。
齊總有些尷尬,本來他自己也想派遣衙役捕快上街抓捕,只不過相對於數萬百姓而言,自己手底下拿幾百名人根本就放不開手腳。更重要的是擔心一旦官府上街,很有可能鄭重那些散佈謠言的賊子下懷,引起其他地區的百姓恐慌,加大遊街的人數。
韓爌似乎也能夠明白齊總的所擔心之事,根本閉口不談派兵強行驅散。
一時間眾人一個個眉頭緊皺,臉上更是無任何表情。
至於朱由校更是亂了陣腳,算天算地就是沒有算到老百姓的心裡想法。
本以為有著領先幾百年的眼光,可以玩轉整個大明,誰料玩陰謀詭計自己真的不是對手。
當然更應該考慮的是此事到底是何人所為,如果是建奴的話倒還情有可原,畢竟雙方屬於敵對勢力。
而輿論戰好歹也算一種戰術,多多少少能夠擾亂敵國的安穩,但如果要是自己人,所謂那可真的是其心可誅了。
只是自己現在的敵人實在是太多了,明面上的建奴,暗地中的東林黨再加上剛剛得罪的勳貴集團。
想到這裡看了看一臉凝重的韓爌,隨後又搖了搖頭,看韓紅的表現並不是在裝樣子,很有可能是真的憂心忡忡。
如此說來,那就是建奴與勳貴了。可是如果說是勳貴的話,城內亂了,對於他們有什麼好處?
朱由校道,“諸位愛卿,對於城中百姓該如何安排”?
韓爌等人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沒有站出來接這個話。
其實大家也都知道,現在這個情況只有派兵強行驅散,否則時間拖得越長,造成的混亂就越大,最後很有可能收不住。
只是這派兵容易,日後反倒是不好說了。畢竟大家都是讀聖賢書的,天天講著民為重,君為輕。自己一旦要求派兵驅散,日後如何在士林之中生存。
看著眾人的反應,朱由校心中不由的一陣陣生氣。
想一想往事自己想要做些什麼,一個個動不動就過來跟自己討價還價,一副為君分憂的模樣,如今真正到了用你們的時候,反而一個個挽起了明哲保身的把戲。
只是如果讓自己說這話,自己也說不出口啊。
一時間整個奉天殿內一個個大眼瞪小眼,都在心中想著對方能夠說出來,從而拉起一塊擋箭牌,自己好順勢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