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卻有兩個濃厚的男中音強行將自己的聲音撕扯到了男高音,透進了場上三人的耳膜。
“陳老大加油,打贏楚冬陽!”只見一個套著一件金絲邊拉拉隊服的眼鏡男揮舞著手上金色絲帶簇成的手搖助威花,穿著一件露出肚臍的短袖上衣,露出一整塊肥碩的贅肉,下半身的超短裙更是一抹鮮豔的點綴,姑娘的超短裙讓人想入非非,而他的超短裙已然將自己的四角短褲露了出來,隱約能看見印著的“lima”牌子。
這是陳晨的跟班馬仔寧小琥。
另一個穿著拉拉隊服的人就比較厲害了,墨綠色的頭髮向後梳去,騷包的模樣彷彿在說:“啊,場上比試的不管男生女生都要加油哦。”
這是跳下場去冠冕堂皇說“買水”的鄧折風鄧少爺。
晨左二在武試臺上作為唯一一個有閒暇欣賞這兩位油膩少年穿著暴露跳舞的人,恨不得此時臺上有一個人和他馬上進行生死大戰,這樣他就能專心應戰不被這兩個穿著暴露的男人騷擾到。
“天吶,你們連我要當拉拉隊的想法都要竊取去嗎!”晨左二心裡想著,一邊注意楚冬陽、陳晨、歐陽承天已經慢了不止一絲的動作——他們被這兩個氣勢驚人的拉拉隊員驚到了,一邊看著鄧折風和寧小琥明顯經過粗糙排練的啦啦操動作,只覺得分外辛苦。
武試臺前的媒體已經自覺地讓出一片空位給這兩位甚至綁上了彩色絲帶髮辮的拉拉隊員,果然這個世界還是屬於騷包的舞臺。
看著臺下兩人略微帶著一絲獰笑的舞蹈,晨左二環視武試臺,發現各位對戰成員正比試得不亦樂乎,依舊沒有人理睬他這個絕殺了“美少女隊”的少年,他心中不禁對跳舞有了一絲蠢蠢欲動,要知道他的包裡也有這麼一套拉拉隊服,這可不是開玩笑,看這兩人的動作如此簡單易學,他現在簡直就想跳下去和他們一起快樂地露出肚臍,擁抱新生活!
靠近臺邊的秋殺折刀一推,終於留出閒暇往人聲嘈雜的地方看了一眼,饒是秋殺見多識廣,一霎見到這兩人的陣仗也是微微一怔。
孟小南一錘子橫著撂了過去,嚷嚷道:“前兩天特意去凝水河揪你,沒揪成,好了,今天我們終於有個機會較量一場了,你竟然還敢走神!”
秋殺低頭避過這虎虎生風的錘子,一個側旋轉漂亮的落地。而後跟著的孟小南又落一錘,如同打地鼠般不斷地擊打秋殺閃轉騰挪落地的地點。
孟小南的攻擊隨著臺下兩個露大腿的男人跳舞節奏的加快而加快了起來。
攝像師透過攝影螢幕,將投在孟小南和秋殺兩人的遠鏡頭拉了回來,重又回到了武試臺中心楚冬陽和陳晨、歐陽承風膠著戰鬥的場景。
不得不說他是一個經驗老道的攝像師,就在鏡頭剛剛切換回來的這時候,陳晨和歐陽承風已經引煤完畢,他們身體中那無形的“炁”已然聚集了起來,如同兩隻已經上膛的手槍。
為什麼說是像手槍呢,因為那炁在兩人的手上被同時引爆,如同手槍發射子彈!
綠色攻擊術:指尖長矛!
綠色攻擊術:天羅飛鏢!
陳晨凝聚了十幾秒的終極技能“指尖長矛”以一顆玻璃彈珠為矛鋒,以“炁”為矛身,向著楚冬陽刺去。
臺下的寧小琥突然暫時脫離了啦啦操的舞蹈動作,用手捧著自己的臉頰,滿臉寫滿崇敬地嚷嚷道:“oh天吶,陳老大的綠色攻擊技——指尖長矛!”待得錯過一個八拍之後,在下一個八拍寧小琥完美地銜接上了動作,並且還完成了一個高難度的雙腳跳躍。
而歐陽承風對於陳晨的絕招也是一驚:“他竟然也掌握了綠色的攻擊技?”因為他的攻擊技也是綠色級別的,他還以為自己這壓箱底的絕技一定能佔據風頭呢,沒想到陳晨也留了一手。
攻擊技、防守技和輔助技都有高有低,根據你實力的不同、掌握“炁”的多少和性質,那麼技能釋放的強度也就不同,而記錄著這不同技能強度的區分就是顏色。
總的來說,技能強度由高到低的顏色排序依次為橙、紫、藍、綠、白。並不是說使用之後炁會變成相應的顏色,炁是無色的,因此使用技能之後炁還是無色的,之所以用顏色來區分威力和強度,是因為這是過去的一種方法,因此便一直流傳了下來。
例如陳晨使用的最基礎的防守技能“白盾”便屬於白色的技能;此時兩人使用的指尖長矛和天羅飛鏢屬於綠色的技能,對於炁的使用量要求更高一些,但是相應技能效果就會強一些。
晨左二看到兩人似乎是祭出了某個殺招,皺著眉頭思考了起來,他當然看過相關的書籍介紹,此時他仔細感受著陳晨和歐陽承風手邊空氣的波動,那股技能力量將他們的能量聚集,如同放大鏡一般放大。
打個比方,他們身體裡的炁就像冰沙,而此時他們透過觸媒引煤將身體中的炁凝聚了起來,並讓它更加堅固,把部分冰沙變成了一隻冰錐,冰錐相對於冰沙對敵人的威脅性要大上百倍不止。
這就是技能的用處。
一旁的楚冬陽卻仍舊面無表情,誰都不知道這位年級第一為什麼會放任陳晨和歐陽承天在他眼皮底下聚了十幾二十秒的炁,難道楚冬陽真的連這兩隻堅硬的冰錐都不怕嗎?
行吧,好吧,就這樣吧。
陳晨和歐陽承天看著在楚冬陽面前一尺便轟散開來的炁體殘骸,眼神中透露出了同樣的無奈。
綠色攻擊技指尖長矛和天羅飛鏢被楚冬陽隻手未動地擋了下來。
楚冬陽身旁一尺懸浮著兩枚圓盾,圓盾隻手掌大小,但是它卻準確地落在了指尖長矛和天羅飛鏢的攻擊軌跡上,化去了兩個技能的所有威力。這是在凝水河旁用來救了秋殺一命的盾牌。
楚冬陽念之所及,低下頭看了下自己右手上尚未痊癒的虎口傷勢,再扭頭看了看這個傷勢的罪魁禍首,而如今卻變成了隊友的魚躍;還有原是隊友現是對手的秋殺,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命運這東西真叫人捉摸不透。”
嗯,不對啊,這個傢伙在這個時候應該發出“你們兩個還是太弱了根本不夠我打”的感慨才對吧,怎麼發出了這種已經上升到人生命運境界的嘆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