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休息結束,晨左二扛起水無鋒往訓練室走去。
和晨左二一樣,所有人目前的首要任務就是要透過檸高這一次的比試,並且爭取到儘量靠前的名次,因此即使已經贏了兩場,大家還是沒有什麼鬆懈,該訓練的依然努力訓練著,該回去療傷的也都躺在了病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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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疼疼,疼死了,小鳶你輕點!”魚躍背對著小鳶說話還是忍不住吸冷氣,儘管小鳶的動作已經非常輕微。被阿狸的藍色法球命中之後她其實已經非常疼痛了,但是礙於“我可是黑幫一枝花”的心理素質,她硬是撐著戰鬥到了最後。
小鳶把自己別在腰間的小型手槍放到了桌面上,繼續在魚躍的背上貼上藥膏:“小姐你就別埋怨了,誰叫你這麼逞強呀……不過話說最後你們是怎麼贏的啊,我聽人說楚冬陽都沒有動手?”小鳶在只有她們主僕二人的情況下還是相當放鬆的,因此直言這個問題。
“啊,怎麼贏的……”魚躍眼神也飄了一霎,她這時候才想起來晨左二那最後的一劍,楚冬陽說晨左二用到了五倍左右的青罡氣,但是她知道這根本不足以破除阿狸和辛德拉的雙重攻擊,她被阿狸的藍色法球攻擊過,她知道那是怎樣一種強度。一定,還有什麼地方不對。晨左二這傢伙肯定還藏著什麼秘密。
“晨左二,這個小子,可是昨天才進的初照初級啊……”魚躍翻身,又“嘶”了一聲,背部的傷讓她還是感到非常疼痛,但是她已經伸手抓向桌邊的武器腰帶了。
“小姐,你這樣的狀態是不能訓練的,你還是好好睡一覺吧……”
魚躍卻已經穿好了鞋子,她開啟房門和整理馬尾的動作一氣呵成,把一直把玩的硬幣順手丟進了一個筆筒裡,把裝在膝蓋的木匕抽出來轉了一圈說道:“本姑娘魚家大小姐黑幫一枝花,這點小傷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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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小南望著擺在面前的一堆藥物,問了問他爸派來的嚴格醫師:“這些藥我能就著漢堡吃嗎?”
醫師用凌冽的表情微微一笑。
孟小南看著醫師,耷拉耳朵,而後卻不知想到了什麼,突然風捲殘雲一般把醫師開的藥全部吃完,拍了拍自己的肚子,走到門邊拿起自己的天鵝錘。
醫師一愣,似乎是沒想到從前最討厭吃藥的孟小南怎麼今天這麼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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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冬陽在自己的臨時住所打磨著大劍,但今天打磨時他竟然出現了一次失誤——沒有將刀刃的固定刃角保持好。
極不尋常地結束今天的磨劍任務,楚冬陽突然走到廚房開啟了煤氣灶,從冰箱裡取出了一些食材,準備給自己煮一碗有蔥花和蛋的面——這是前天晚上晨左二給上的一道菜,當時雖然覺得很好吃,但是不好意思多吃,他今天就自己去商店裡買了食材。
折騰了二十分鐘後,楚冬陽面無表情地看著自己煮得稀碎的麵條和雞蛋,嚐了一口,嘖出聲來,太清淡,他竟然忘記放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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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折風回到住處之前已經叫鄧燼給他準備家裡一直存著的,關於輔助術的相關書籍,一到家後趕緊拿到手研究,從最基礎的全防守、全攻擊增幅到分開增幅,從童叟皆知的基礎方法到不知哪得的旁門偏門,全都大致瀏覽一遍。
他是最開始討厭這個隊伍的人,但現在也是最希望這個隊伍贏的人。畢竟大家都還只是少年。
另一邊。
秋殺和軒瑄坐在檸水河畔,平靜的水流泛著近處高樓冷色調的光,已經入秋的河邊還是有不少蚊蟲,軒瑄依然端坐,不過卻飛快地出刀將一隻嗡嗡的蚊子砍成兩截,收刀過程中對面無表情地秋殺問道:“蘇三那邊,你真要去嗎?”
秋殺沒看她,自顧自向河裡丟了一塊石頭:“嗯。”
此時的兩人當然已經知道要對戰晨左二等人的訊息,不過一來這場比試至此,他們已經獲得了進入檸山高中的資格;二來要說到比試經驗最豐富的人,既不是年級第一的楚冬陽,也不是天天找人打架的黑幫狂花魚躍,而是天天刀尖舔血的他們兩人。
現在軒瑄為了自己的偶像梅警森轉了文職,因此秋殺是經驗最豐富的人了。因此他們兩人沒有任何理由緊張,秋殺心裡想的是,要不是今晚軒瑄找他出來聊天,他還準備抓緊時間去撬兩個賊窩。
“真是諷刺啊,鄧折風、魚躍、孟小南,我們這幾年一直在和他們所屬的家族幫派戰鬥,不死不休,現在竟然要為了要去同一個地方修煉,還不得不承認對方就是自己的隊友……”軒瑄怔怔出神,稚嫩卻已經很好看的眉眼泛著一些憂愁。
她和秋殺共同來自第一警察學校,也是唯二獲得警局特許行動資格的人,三年之間的情感羈絆讓他們之間的關係更像是姐姐和弟弟,不過大多數時候是弟弟去開導這個姐姐。
不過這一次的弟弟好像也不想再多說什麼了。
“只要能變強,我無所謂。”秋殺臉上還是沒有什麼表情。
軒瑄一怔,想再說些什麼,她的手機鈴聲突然響起,並開始有一個女聲開始逐個地、機械地播報打來的號碼,這是老式手機才有的功能,這種手機又稱為老年機,特點是功能少,電量足,因此酷受老年人的喜愛。
軒瑄使用這種手機的原因也是因為它電量足,不用每天都給它充電。
她從包裡拿出老式的諾基亞手機,看著通訊資訊,她的這個手機號碼只有兩個人知道。
秋殺看了她一眼說道:“既然扣肉打電話給你,說明有急事,你接吧,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