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對,就這詞,還是兄弟你有文化。”鄧帥伸出大拇指,咂咂嘴,“就穿我這身家族送的西裝去,你看能成不?”
鄧常勝眯眼仔細看:“能成!”
“啪!”
突然,遠處的祠堂門口,一聲瓷杯碎裂的聲音響起,所有院內的安保人員都轉頭看向那邊。
瓷杯碎裂聲音一起,鄧常勝仿若打了個冷戰,眼神低垂下來。
“什麼情況?”鄧帥也把菸頭掐了塞進褲兜裡,匆匆忙踢碎腳下的碎灰。
突然,焦急的鄧帥身體一震。
他只覺胸口一涼,還未來得及說話,嘴裡湧出的鮮血已咳住喉嚨。
然後是紅色的、粘稠的鮮血,從胸口浸溼了這件他準備穿去相親的西裝。
鄧帥微微低頭,看著那把精準捅進自己心臟的刀柄。刀柄上,一雙強有力的手,屬於鄧常勝。
他抬頭看著鄧常勝,臉上是深深的疑惑。
為什麼?
為什麼要殺我?
鄧常勝沒有說話,只是猛地將尖刀抽了出來,又捅進去,抽出來,又捅進去。
刀子進出時插到了動脈,帶著幾近蹦出的鮮血,濺了鄧常勝一臉。
鄧帥表情終於表情凝固,他仰面摔倒,粘稠的紅色血液將胸口西裝的青色惡豹染成紅色。
“你我路不同。”鄧常勝抽刀而出,將鄧帥緩緩放在地上。
“你媽我會替你照顧,安新小區是吧,至於你喜歡的那個初中同學……你還是忘了人家吧。”鄧常勝掏出白手帕,擦了擦臉和尖刀。
將尖刀收進自己褲腰,再把沾了血跡的白手帕撒到鄧帥的臉上,搖搖頭:“如果你不是老頭子的下屬,或許我真能去你家搓一頓麻將。”
同樣的事情在院子裡各處發生。
瓷杯碎裂不過五六分鐘,年輕一輩的保鏢們已完成了對老一輩保鏢們的暗殺。
整個過程高效且無聲,彷彿他們殺的是市場上剛買來的家雞,他們只負責抹脖子放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