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勇也猜到她沒想起來,便提示道:“是你之前派我,尋找的那塊玉佩主人的下落,還有你的身世,我派出去的人已經查到了。”
鹿眠眨了眨眼,面露詫異之色。
她之前將玉佩交給陳勇,那都是兩三年之前的事情了。
鹿眠一直沒有融合完原主的記憶,對那枚玉佩的來源也沒有絲毫頭緒。
她將那玉佩交給陳勇之後,等了好長一段時間陳勇都沒有回覆,鹿眠以為資訊太少查不出來。
她畢竟不是真的原主,對於這具身體的家人也沒有什麼想法,所以隔了一段時間之後,鹿眠也就漸漸忘記了這件事。
結果,原來陳勇並沒有放棄,一直都在暗中派人查探嗎?
看著這封信,鹿眠突然感動,神色真誠的對著陳勇道謝。
陳勇朗爽一笑,並不認為這是什麼大事,他說道:“你開啟看看吧,我都沒有看。寄過來的一共有兩封信,我也是從那一封信上知道這一封信是關於你身世資訊的。”
“嗯。”鹿眠點頭,扭頭看了一眼靠坐在軟榻上的墨昭,然後拆開了信件。
信件不厚,但是黑色字跡洋洋灑灑寫滿了一整張紙。
十多年前,江湖門派無影堂因為一些恩怨情仇,堂主遭人復仇追殺,堂主夫人在逃亡的路上產下一女嬰,後來又在半路和抱著女嬰的嬤嬤走散。
女嬰脖頸上佩戴著一塊玉佩。
那是當年堂主親自雕琢出來送給堂主夫人的定情信物,後來在女嬰滿月的時候,堂主夫人將它戴在了女嬰的脖子上。
這玉佩普天之下僅此一枚。
而且除了玉佩能夠證實當年那女嬰的身份之外,那女嬰的腰窩上還有一朵梅花紅印,那是女嬰一生下來就有的胎記。
信封內一共有兩張信紙,一張寫滿了字跡,而另外一張則畫著兩個圖案,一個是玉佩的模樣,一個是梅花胎記的模樣。
鹿眠從櫃子裡將那枚玉佩翻出來。
當時她將玉佩給了陳勇之後,陳勇找人將玉佩的模樣拓印在白紙上,然後將玉佩還給了鹿眠。
鹿眠拿著玉佩,和信紙上的圖案認真對照,發現居然是一模一樣。
而且,在她的腰窩處,也的確存在一個梅花紅印。
陳勇一直看著鹿眠臉上的神色,在她將玉佩和信紙都放下之後,陳勇問道:“是不是?”
鹿眠點頭:“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我想是的。”
她神色冷靜,並不似找到了親生父母的喜悅,就連陳勇也摸不準鹿眠的心思:“那你現在,要去認親嗎?”
陳勇說著,餘光忍不住瞄向了墨昭。
果不其然看到了那隻小狼崽子明面上一副並不關心,實則那隻沒有受傷的手都快將身下坐墊都抓爛的模樣。
鹿眠沉凝了一瞬,道:“我寫一封信送過去吧。”
信上不僅說了當年的事情,也說了堂主和堂主夫人這些年的近況。
兩人這些年一直無己出,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丟失了女兒的緣故,那次仇殺之後,兩人就退出江湖了,改行鏢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