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府邸裡養傷的日子,對於墨昭來說別提有多舒服了。
上一次手腕受傷,因為怕鹿眠擔心,所以墨昭沒有告訴鹿眠,平日裡的一舉一動也洋裝成常人,只為了不讓鹿眠看出異樣。
而這一次,明明只是被割了手腕,可是墨昭卻表現得像是斷了手腳一樣,時不時就痛撥出聲,做什麼事情都要鹿眠親力親為,哪怕是吃飯也要鹿眠送到他嘴裡。
陳勇過來的時候,剛好看到墨昭舉著手腕痛撥出聲,要鹿眠將水杯遞到他嘴邊的模樣。
看著兩人的相處模式,陳勇嘴角微抽。
不知情的人若是看到墨昭那作精模樣,肯定會以為他是手斷了。
也虧得鹿眠性格好,萬事都縱容著墨昭。
如果換做是陳勇的話,他早就一巴掌將墨昭扇飛出去了。
不過這麼多年,兩人的相處模式一直都是這樣。
一個使勁兒撒嬌裝可憐,一個無底線縱容。
明明很多事情一眼就可以看穿,但兩人都像是看不穿其中那張膜一眼。
就比如現在,明明墨昭受傷的只是其中一隻手的手腕,喝水這種簡單的小事情,他完全可以用另一隻沒有受傷的手拿杯子。
偏偏兩人都像忽略掉墨昭另一隻完好的手似的,只要墨昭哼唧出聲,鹿眠就立刻將杯子送到他薄唇旁邊了。
喝水之後的墨昭對著鹿眠揚唇一笑:“謝謝眠姐姐。眠姐姐,我還想吃你剝皮的葡萄。”
“嗯。”鹿眠應了一聲,果真坐在旁邊開始給葡萄剝皮。
站在門邊上的陳勇看著墨昭那一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模樣,不知道怎麼的,突然有些手癢,極其的想要揍他。
他一個成年男子,毫不掩飾的站在門邊上,讓人不想要發現他也難。
“舅舅,你這個時候不是應該在外面辦公嗎?怎麼回來了?”墨昭語氣裡的嫌棄毫不掩飾。
鹿眠回頭,也看到了陳勇,立刻起身叫陳勇進來坐。
原本高高興興的墨昭,看著陳勇一步步進來之後,臉上神色臭得出奇,就差沒有直接將嫌棄兩個大字寫在臉上了。
幾年的相處,陳勇哪裡不知道墨昭對鹿眠的佔有慾。
墨昭好像將這個院子當成了他的私人領地,平時除了鹿眠之外,誰都不準進來。
陳勇也只是有事的時候才過來一次。
他畢竟是這個府邸的主人,就算是墨昭,也沒有將他趕出去的道理。
陳勇知道墨昭心裡的想法,他這次過來是有正事要和鹿眠說的。原本陳勇想著說完了正事就立刻離開,可是看到墨昭臉上那嫌棄的神色後,陳勇在心裡呵呵一笑,他決定多停留一下了!
陳勇對墨昭臉上的神色視若無睹,進來之後,在待客的椅凳上坐下。
鹿眠連忙沏了一杯茶給他。
陳勇將茶放在桌面上,抬手從懷裡掏出一封信,遞給鹿眠:“眠眠,你看這封信,是我派到南方那邊的探子派人送回來的。”
鹿眠一愣,有些沒反應過來。
她和陳勇這些年雖然熟悉了,可是也沒有什麼特別的聯絡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