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東歌一驚,“不可能,你們怎麼會抓住他?”
“阿羅,你在嗎?”
將軍身後有人出聲,聲音與東歌一模一樣。
東哥一驚,不可置信的看向那人。
與普通將士不同,他居然穿著一身黑白相間的巫袍,一副笑眯眯的樣子,臉色很是蒼白。
“可否請將軍退後三百米?吾來勸說昭溪郡主。”
將軍點頭,“有勞先生了。”
待那些將士退後三百米,那能改變聲音的人才拱手行禮,恭敬道,“見過長思大人,願大人一切安好。”
長思警惕地問,“你也認識我?”
“回長思大人,吾名為南風,亦為雲淵境之靈,如今,是玉州巫嶺的說書人。”
所以能隨時改換聲線。
思及此,東歌十分氣憤,“你就是這樣將他騙出來的?”
南風微微一笑,“自然不是,亓帝狡猾的很,但是他很擔心你的安危,於是跟在他們後面檢視情況,被埋伏著的人抓住了。”
“你沒發現這一行已經少了一些人嗎?他們已經押著亓帝回到了軍中,最遲三天後,就會判處絞刑。”
東歌說,“你告訴我們這些,就不怕我們劫法場嗎?”
“你們?不,只有你,仙人不得插手人間事,亦不得影響兩國相爭,對吧?長思大人。”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長思還是在東歌失望的眼神裡嗯了一聲。
南風半睜著眼睛,對她說,“能去救他的只有你,昭溪郡主。”
聞言,東歌十分氣憤,“你們分明是想騙我過去送死……”
“可是你以為你不過去,你就不會出事了嗎?”南風冷冷的說,“算天台中的玉州弟子可不少,甚至有些大宗門的關門弟子,是因為亓玉之戰才拜入仙門的。”
“倘若他們聽說,丹門弟子是曾屠玉州一城的亓國皇族,會放過你嗎?”
長思往長思身前一站,擋住他咄咄逼人的視線,“你來這裡說這個,沒必要吧?”
“不敢。”南風微微一笑,拱手道,“還請長思大人勿要讓吾輩為難。”
“可我根本不信你,你如何證明你的身份?”
南風一愣,眼睛微微睜開,復而又閉眼,道,“這倒是沒想過,不過,吾輩期待與您的下一次會面。”
他轉向東歌,“昭溪郡主,你若與我們一同離開,憑藉流雲少宗主的玉簡,性命無憂。”
“說不定還可以救下亓帝。”
“好,我去!”東歌從長思身後走出來,眼神堅毅,彷彿一些東西正在改變。
長思看著他倆離開的身影,突然出聲問,“東歌,你的玉簡呢?”
東歌愣在原地,轉過身去,心想這還是前輩第一次叫她的名字。
“離開泰元樓前,我把玉簡給了雲錦。”
她也做好了回不去的準備。
“那就拿著這個。”長思走上前,將一枚玉簡放在東歌的手中。
東歌看著上面的四個字,一愣。
百里長思……是前輩的弟子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