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吟霜緩緩走在青石板路上,抬頭瞧著四四方方的天,不經心地問:“王爺這幾日在忙什麼?”
“奴婢不知,聽說王爺身體不好,一直在屋裡待著沒出來過。”燕紅道。
傅吟霜知道蕭澈身體不好,偏偏在她感染天花的時候躲著不出門。
分明就是怕了。
不過話說回來,她也怕。
剛得知早就得天花時,不亞於被判了死刑。
而她躺在床上,就好像在等死一般。
是人都怕的,所以,蕭澈的舉動很正常。
府裡肯定都知道她得天花了,李盈盈也會偷著樂,巴不得她早點死。
這樣,蕭澈就是她一個人的。
李盈盈一直把她當假想敵,而蕭澈從來不解釋。
那感覺就像把她當做擋箭牌一樣。
她明明什麼都沒有擁有,卻要承受李的盈盈的嫉妒與猜忌,以及是是非非。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她好像也預設了。
在鬼門關走了一趟,傅吟霜感覺自己都虧死了。
她又不靠蕭澈養活,為什麼要低頭?
就在傅吟霜憤憤不平時,就聽見婢女子在外頭喊:“王妃來了。”
今日一早,門口的侍衛就撤了,也說明,傅吟霜的天花好了。
傅吟霜聞聲望去,就看見身穿華服的李盈盈朝這邊走過來,那氣勢凌人的樣子,就知道她來沒好事。
只是,今日陽光明媚,她穿這麼厚實,不熱嗎?
李盈盈走到傅吟霜面前停下來,冷著臉道:“見到我怎麼不行禮?”
傅吟霜站的筆直,望向李盈盈時,絲毫不懼,“府裡皆傳王妃端莊識大體,待府裡的人愛護有加,我還在病中,若是行禮了,讓外人知道了,豈不是要說王妃空有名頭,實則是一個尖酸刻薄之人?”
李盈盈聞言握緊裡的手帕,強忍著不悅道:“側妃身體抱恙,禮自然可免了。只是,還是當心些好,這次沒事,下次可就不一定了。”
傅吟霜自然明白李盈盈話裡的意思,這次沒死算命大,下次肯定死。
都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傅吟霜很想知道自己的福氣什麼時候來。
她的要求不高,不求財不求權,給幾個美男就行。
小奶狗小狼狗,禁慾系等等,她都愛。
“多謝王妃關心,都說風水輪流轉,我運氣好得了天花,下次就不怕了,這麼好的事怎麼著也得去王妃那裡轉轉,不能讓王妃白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