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懂了:“原來如此,這小孩的名字是藍波嗎?”
“不,他就是藍波·波維諾本人,你的監護物件啊!”
“喂,藍波,出來——有個跟你同名同姓小孩偷穿你衣服!”
“所以說他就是藍波啊!如假包換的你的監護物件,彭格列十代雷守!你究竟有多不想接受!”
沢田綱吉拉著眼裡蓄滿淚水的藍波,對我的不認賬整個人快碎了,就差按著我滴血認親了,好說歹說才讓我接受。
跑到我身邊揪著我的衣服,小正太踮起腳尖,小心翼翼問今晚我可以陪他睡覺嗎,他會非常聽話的。
“藍波大人會乖乖讀故事書,會給阿尋倒水,努力不跟阿尋搶東西吃,藍波大人還和一平學了很多東西,可以幫阿尋捶背!”
不愧是義大利人,瞧這小嘴甜的跟真的一樣。
小正太羞澀的低頭,圍著我轉圈圈,肉嘟嘟的小腿蹦噠起來還挺高,不過這白絲誰給他穿的,區區正太,應該是穿紙尿褲的年紀。
我摸摸他短了不少異常帥氣的小卷毛。
“抱歉,我不和不認識的小鬼睡覺。”
把他和沢田綱吉關到房門外,我上了床。
至於門外兩個,私密馬賽,我是個工作和私生活分得很開的人,拒絕加班。
當監護人真的很難,幸好我盡職盡責,懂得虛心求教。
兩個未成年,一個前波維諾殺手,一個前研究員,常識是沒有的,經驗是忽略不計的,能活到現在全靠我照抄沢田綱吉和六道骸的養娃心得,取其精華去其糟粕,形成獨門養娃秘籍。
不僅如此,大度的我不計前嫌,幫六道骸帶孩子,不論是小蘋果弗蘭還是小可愛庫洛姆,我都一視同仁的養大。
呵,智商暫且不論,我家孩子可是同期孩子最高的,這充分證明我養的孩子才能茁壯成長,作為我的養娃出道代表作,他對我的意義非凡。
只是……隨著年歲的增長,我好像越來越不懂他了,朝夕相處的孩子成長為了內斂的少年,他的思想不可能還停留在童年純潔無暇的時期,一眼看到頭。
我不能理解他偶爾的奇怪行為,也會產生茫然,無法做出回應。
畢竟他智力開化長大成人了。
而且我的監護人並沒有告訴過我這種事。
在我成長的時期,我的監護人……應該算是我的監護人,我從小跟在他身邊,從未想過有一天會離開他。
從懵懂的孩提步入不知天高地厚的年紀,他教會了我許多事,未知和挑戰是我們最感興趣的,無法對自己的慾望視而不見,不擇手段的研究自己想要的東西。
我的監護人也為我的叛逆期頭疼過嗎,思考過我是否成長為了一個獨立的人,興趣使然下放任我單槍匹馬在義大利闖蕩,觀察我是否如他所想。
所以年輕氣盛完美繼承監護人隱藏狂妄性格的我才會孤注一擲,花光所有財產研究某個專案,賠的傾家蕩產,去借了高利貸。
追高利貸的人貼心的問我,是灌進水泥丟進大海,還是切成八塊丟到黑市論斤賣。
我選擇綁架追高利貸的倒黴鬼,向高利貸公司勒索了一大筆錢黑吃黑潛逃,逃跑失敗時被正巧路過的波維諾BOSS解救。
然後我轉職成了保姆。
從小待在前輩,也就是我的監護人身邊,我們如出一轍的看不起人,不同的是很有資本的前輩大大方方流於表面,沒名沒姓的我陰暗爬行暗藏內心。
對自己之外的事毫不關心,沒有價值的事更是懶得看上一眼,對他人的輕蔑早已成了習慣,骨子裡流淌著不可一世的自負,從沒想過有一天會被自己的驕狂吞噬。
這種張狂遮蔽了視野,無法洞察自己的侷限和盲點,也就導致了未來,那個十年後的未來,我們敗給白蘭,滿盤皆輸。
那個彭格列唯一沒有淪陷的未來,與彭格列沒有交集的未來,失去一切包括自由的我,那時在想什麼呢?
設下一堆局,甚至算計了白蘭,只為將雷之奶嘴託付給我。
哪怕在信件中,面對過去的另一個的世界的自己,她也僅僅在最後提了一句,請幫她轉交給尤尼,其餘一概不提。
我對她一無所知,她的故事大概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回去之前,我問那個世界的正一,是否知道有關未來的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