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為了觀察的嚴謹性,晚上輪迴之眼的特性是否和白天相同,我需要完整的資料。”
任六道骸話裡話外夾槍帶棒,毫不掩飾譏諷,已然撕破臉皮,我語調平靜,完全是把他當工具人的冷酷無情。
不擇手段的研究也是我的原則,放著觀察物件不管,我做不到。
“把我的腦袋死死蒙上枕頭也是你的觀察的一部分嗎?kufufu,真是美妙的實驗,被蛇纏住整晚不能動彈的感覺如何?”
我淡淡把眼撇向他,雙手冷漠的插兜,沒有回應他的無理取鬧。
六道骸意味深長,就差說哇哦你好偉大哦笑死人了,陰陽登峰造極。
房間內的空調冷氣正常運轉,空氣卻摩擦出火星,一點即炸。
六道骸已經光明正大的把那段不堪回首的過往搬上來了,這個男人狹隘的心胸和年少時無二無別,不惜兩敗俱傷也要拉著我下地獄麼。
“因為要觀察瀕死時的潛力和爆發力,這個資料很重要,我是一定要弄到手的。”
“不惜那樣也要弄到手嗎,你還真是盡職盡責啊。”
“和你這種空口畫餅的虛無主義鳳梨頭不一樣,我對想要的東西勢在必得。”
“空口說大話的到底是誰呢,你逃跑的速度倒是讓我很驚訝,沒想到你也是那麼無趣的傢伙,和你在一起的那段時間真是讓人作嘔。。”
“謝謝,我也是。開空頭支票的印度飛餅你愛吃你吃,整天說奪取彭格列的身體統治世界,銀行卡的錢都沒幾個,你倒是先搶個銀行金庫看看實力啊。”
不想和陳年鳳梨計較,我低頭玩消消樂,全程嗯嗯啊啊,他要那麼說我也沒辦法,他愛怎麼想就怎麼想吧。
解約一拍兩散不久後,他問我要不要續約,加入世界和平組織,完成毀滅邪惡的黑手黨這項偉大的理想,清洗裡世界。
我問他多少錢。
被我庸俗到,他鄙夷的報了一個數。
我問他什麼時候打錢。
他說這種事等他奪取了彭格列十代目的身體再說。
我轉頭就走。
不僅跑了,還在Reborn的脅迫下把《六道骸觀察報告》上交了,狠狠坑了他一把,把他送去蹲了大半年鳳梨罐頭。
等他蹲完大牢出來後,我們又陷入了莫名其妙的競爭。
起因是我們都在帶娃,每次遛娃,他非要冷嘲熱諷我的教育手段,然後炫耀他徒弟多麼天才多麼不省心多麼不聽話多麼讓人想給一叉子。
竟然在闖禍上和我家孩子不相上下,得意的長處被比下去了。
我心懷怨懟,半夜爬窗向他丟鳳梨,差點被他一叉子戳下去。
腦海中不約而同閃過諸多不堪回首的記憶,我們的臉色同樣難看。
忍耐不住黑歷史大放送,再也待不下去,我們紛紛起身離開,忘記對方那張嘴臉,卻又在門口擠一塊沉默無言。
兩隻手懸在空中對準門把手,向前也不是,收回也不是,甚至陰暗的想對方現在亖了算了,合格的前任就該跟死了一樣,老死不相往來。
三秒後,他向前扭開門把手,我向後奔向視窗,兩個人都有光明的未來。
“Kufuf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