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波收好彈藥,這些年他逐漸學著不依賴十年火箭炮,因此很少使用它,偶爾的使用不是不小心跌倒之類的粗心大意,就是我需要他的幫助,研究十年火箭炮。
對於當我的研究物件這件事,他得心應手,只不過最近的身體檢查他越來越不配合,老是進行到一半就跑。如果得不到他的身體資料,我的研究無法進行下去,那需要相當精細的資料,簡單的身體檢查可不行。
去拜託夏馬爾吧,請他幫我選擇更加適合的麻醉材料,我一定會很溫柔的對待我的研究物件的,畢竟這可關乎我的研究呢。
“嗯嗯,好的,我相信你。”
我的敷衍表明了我的態度。
沒有人比我更瞭解他,按照定律,他肯定會使用的,不論是不可抗力還是自願。
目送藍波上了車,我也掐著時間去車庫。
騙他的,我讓他去拿十年火箭炮不是目的,是試煉。
一些勢力對這些年逐漸從中小型往上爬的波維諾看不順眼很久了,他們畏懼彭格列,又小腦萎縮的認為彭格列雷守好拿捏。遠離雲雀恭彌庇護的並盛,新仇加舊恨,很容易就能想到他們要幹什麼。
現場教學和實踐這不就來了,很感謝送上門的工具人們,為我的上司增加經驗,希望他們不至於很菜。
這個過程不是很久,起碼等我到達現場時,那條偏僻的巷口充滿戰鬥的痕跡。
四處寂靜無聲,到處散落的碎屑表明激烈的戰鬥,佈滿灰塵的地面是斑駁的彈孔和乾涸的血液。我踢開一塊被雷電燒焦的鐵板,空氣中濃厚的血腥味和硝煙味讓我察覺到事情似乎有點不對勁。
過於激烈了。
除了雷電的痕跡,地上散落的石塊更像是被什麼尖銳的東西整齊的切斷,牆壁上也有一些奇怪的野獸般的爪痕,劃下深深的幾道。
這不是那些過家家一樣的勢力可以做到的,但也在意料之中,這是橫濱,遇到另一批更強大的勢力不足為奇。
腳下的磚塊和塵土隨著步伐揚起,我簡單的掃了一眼,戰鬥結束得很快,這裡沒有上司的蹤跡,沒必要在這浪費時間。
根據留下的一些痕跡,我沒有花費很長的時間便追到了一處更為繁華的街道。
結束戰鬥後打算吃飯壓壓驚大約是不可能的,我剛剛追蹤到一輛撞到牆壁報廢的車,駕駛座的夾縫中有上司遺落的糖果,他確實是來到這裡,而副駕駛車座上的壓痕表明他還帶著其他人,那個人體型比他稍瘦,更為纖細,是名年紀不大的男性,大約在十七八上下。
他們很可能在這分散了。
分析著上司的路線,熙攘的人群忽然傳來驚呼,緊接著,熟悉的粉色煙霧瀰漫,散去時,又引來好幾聲驚呼。
幸好這條街有定期出演的團隊,剛結束一場表演,才被很好的糊弄過去。大家稱讚這次的成員真是帥氣,還是個外國人,討論了一會又紛紛散去。
鬼使神差的,我慢慢抬頭望去,隔著喧鬧的街道和人群,正好和抬眼望向我的人視線交匯。
緩慢流動的空氣陷入凝滯,我張了張口,還未說出什麼,他就已經來到了我的身側,把我拉進另一條僻靜的小道。
還是熟悉的棕色大衣,過長的黑髮略微透著慵懶,不同與十年前偶爾看過來時,盈滿說不清道不明的壓抑到極點悲傷和愁緒,總算有了些光點。
“二十五歲藍波,指環戰之後十年不見了。”
我說出他的身份,看著他成熟不少的面容,問出了那個問題:“好久不見,你的未來改變了嗎?”
“就那麼肯定一定是我嗎?”
他彎下腰,為我摘去髮尾不小心沾上的綵帶。
“直覺,我認為就是你。”
我回答的簡單直白。
這個回答讓他有一瞬間的恍惚。
“我很高興你能認出我。”他眼裡多了份溫柔的暖意,真心實意的為我認出他開心,“對你來說是十年,對我來說,我們才剛見不久,再次相遇時,已經是十年後的你了。”
“這就是穿越時空的奇妙之處。”我說出真相。
沒有回答,他緊緊盯著我,不肯移開目光,語調輕柔:“能再次見到這個時期的你真讓人懷念。”
……別說得我好像死了一樣,不論是十年後還是十年前,我還活著謝謝,這傢伙跟十年前一樣不會說話。
“嗯,放心吧,未來改變了,我很慶幸這個時空的你和我沒有那段悲傷的記憶,不必迎接那樣無望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