騙人,他是被白蘭氣的!
……白蘭是誰?
算了不重要,我的生命之水啊!憑什麼他熬夜可以,我熬不可以!就憑他年輕有活力嗎?
是,我承認他青春水嫩,比我年輕比我腎好比我腿長還比我有錢,可沢田綱吉熬那麼多夜都沒猝死,我怎麼不可以!
沒想到少年還挺倔的,真的給我全倒了,為了防止我做出喪心病狂之事,他又往垃圾桶倒了他做的愛心餐,徹底絕了我後路。
死了,心死了,你這隻冷酷無情的蠢牛,我再也不會原諒你了,日子過不下去了,我要回波維諾搭訕熟男。
“零食準備好了,有你喜歡的舒芙蕾,來玩UNO嗎?”
“好的,馬上。”
……
快樂的時間總是那麼短暫,收拾好殘局,我們決定去睡覺。
“所以說,你為什麼跟著我?”
握著門把手,我轉頭看向身後的穿著奶牛斑點睡衣的少年。
他的理由很充足:“因為你說你失憶了啊,我要給你帶路,萬一你走錯了房間怎麼辦?”
謝謝,我失憶了,不是沒腦子,房間的字還是認識的,你們雷守是商量好的嗎?
你的房間在一樓,馬上從二樓離開,沒有邊界感的男高,才不要跟深夜的男子高中生呆一塊。
“哦,是嗎?現在我到房間了,你可以走了,還是說……”我鬆開門把手,轉身直面他,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溫柔,“你想要向我索要晚安吻嗎,少年?”
不等他回答,我又丟擲另一個問題,真誠的問他:“以前我們也是這樣的嗎,每天晚上,我都會給你一個晚安吻?”
出乎意料的發展讓他嚇了一跳,下意識回答:“以前的確……但那是……”
由於過於緊張,他左腳一崴,險些摔倒。
艱難站穩後,他一步步後退,直到背靠著牆,退無可退,不得不直面我。
少年眼淚在眼眶打轉,快哭出來了。
“好的,我明白了,”
上前一步,像是在詢問他,我自顧自的說出自己的看法:“你想要哪個部位的吻呢,嗯……額頭?臉頰?手心?頭髮?或者說……”
我的目光慢悠悠移動到他泛紅的臉上,接著開始打量其他地方,貼心的開口:“其他的什麼部位?”
愣了一下,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少年的臉頰以不可思議的速度紅得徹底,他張了張口,眼淚比話語更快,順著下垂的睫毛滾落,顯得更加可憐。
“我……我、我想……”
我了半天,他也沒說出完整的句子,抖的不成樣子。
估算著時間,我嗯了一聲:“你想要哪個部位也不會給你的。”
“啊?”他呆呆的,碧綠的眼裡滿是茫然。
“答應你的是失憶前的我,又不是現在的我,我又沒說要給你。”
擰開門把手,我把他關在外面。
“好了,晚安。明天見,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