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裡默唸了“灰色陽光”這四個字,結合剛才喝過時的味道和口感,這酒的確和這名字很般配。
於是,我擅作主張地為這杯酒做解釋:“剛開始喝,覺得很苦澀,估計是放了不少苦丁酒,這是‘灰色’的寓意,但很快口感從原來的苦澀變成清甜,這是不是就寓意‘陽光’呢?”
他“嘿嘿”笑了兩聲,手指指了下我,說道:“小子,看來你是個有故事的人啊!只是喝了一口就能品出了這杯酒。”
“彼此,彼此。”
“快看,又來一個朋友了。”四哥看著我身後的方向,說道。
我順著他的視線轉身看去,果然來了一個人,是一個穿著朋克裝的女人,耳朵兩邊還戴著兩個大大的耳環。我看不清她的臉,因為她側著身子,不過從身材來看,應該不會和我年齡差上多少。
“姑娘,來都來了,不來吧檯喝一杯嗎?”四哥說完,給我打了個眼色。
那姑娘很大方地笑了笑,還真的向我們走了過來,這次我看清了她的臉,如果不是她化的妝太濃,那肯定是一個很清純的姑娘。長著清純的臉蛋,卻把濃妝當成面具,眉宇間透露著一股倔強的感覺。她拉開一把椅子,在我旁邊坐下。
四哥問:“姑娘想喝點什麼?”
那朋克姑娘瞄了一眼我的酒杯,回道:“他喝什麼,我就喝什麼。”
四哥給她豎起了個大拇指: “有眼光!行,這就給你調。”
對於那位姑娘說的話,我只是淡然地笑了笑,沒有說話,接著從煙盒裡拿出一根菸點上。
在四哥給她調酒的時候,她突然向我問道:“你是一個人?”
我顯然沒想到她會這麼問,於是愣了一會,吸了口煙才答道:“中華文化博大精深,不知道你問的這句話指的是哪個意思呢?”
她莞爾一笑,解釋道:“你這個人真有趣,當然是問你是不是自己一個人來旅遊,難不成還問你是不是個人?這不是罵人了嘛。”
“那你為什麼會覺得我是自己一個人來旅遊的?”
她換了個坐姿,翹起了二郎腿,從衣服的口袋裡拿出一盒女士香菸點上一根,玩味地看著我說道:“直覺。”
我笑了笑,還沒想好怎麼回答,結果四哥把話接上了:“你的酒來了,不過吧檯裡的基酒不多了,我得去倉庫拿,你們先聊吧,想喝什麼可以自己調,不過千萬別打碎了我的酒器喔!”四哥說完,再次給我使勁打了個眼色,那擠眉弄眼的表情配上他的眼鏡,樣子看起來有些滑稽。
四哥離開後,我全然忘記了朋克女說的話。她饒有興致地看著我,又問道:“小哥哥,你叫什麼名字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