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克女在問我話時,我正好抿了一口酒,她那故作妖嬈的表情差點讓我把酒給噴到她臉上。
“程……程庭。”我結巴地說出自己的名字,拿起吧檯前的紙巾擦了擦嘴角。
朋友女抿嘴一笑,說道:“我叫安妮,你也可以叫我英文名,A
ie,不過讀起來都差不多的。”簡短的自我介紹完後,她向我伸出了手,示意和我握個手。
在和她握手的那一瞬間,第一次發現居然有人比我的手還冰冷,因為小的時候我的身體很差,一到冬天手腳都是冰冷的,沒想到安妮的手還冰冷。
我問道: “你很冷嗎,手怎麼這麼冰冷?”
她的臉上有一絲不易察覺的落寞之色一閃而過,苦笑一聲,道:“心都是冷的,手怎麼會不冷。”
如果此時換做是別的男人聽到這句話,估計很多人都會藉此展現自己紳士風度的一面,把外套脫下來給她,但我並沒有這麼做。
“心裡有陽光,就不會覺得冷了。”我把玩著手裡的打火機,平靜的看著她對她說了一句很裝X的話。
她淺淺一笑,那張看似稚嫩的臉劃上了一道弧度,那些深藏心底裡的往事像是一層漣漪盪漾開來,但轉而又迴歸了原本的平靜。
安妮嫻熟地抽著女士香菸,時不時把菸灰彈在菸灰缸裡,直到小半根菸抽完,她又一次毫無徵兆地說道:“我敢肯定,你一定是自己一個人出來旅行的。”
“是,又如何?”
“沒什麼,可能只是說明了咱們也許在某個層面裡,是同一類人吧。”
我聳了聳肩,繼續問道:“為什麼這麼說?”
“會自己一個人去旅行,不是因為感情,就是因為本來就很熱愛去旅行,前者的人,無非是想逃離原來的城市,到另外一座城市看看那裡的風景和人,企圖在穿越人海中找到自己心裡那個難忘的身影。你,覺得自己是哪一種?”她嘴角上掛著的那一抹笑意,配上那如刀子般尖銳的眼神,顯得尤其意味深長,彷彿要把我心裡想的事情給看穿。
雖然我表面上是滿不在乎地笑了笑,但內心裡不得不被她說的話觸動到了,因為我還真的被她給說中了。我把杯子裡殘餘的一點酒喝掉後,看著她回道:“從你說的話裡面就已經說明了,不管我是哪一種都好,我們都是同一型別的。”
我拿起椅背上掛著的外套,站起來披在身上,再從錢包裡拿出兩百塊錢放在桌上,灑脫道:“這杯酒我請你喝,我就先走了。”
“你先走吧,我還想再坐一會......不過,我的直覺告訴我,以後我們肯定還會再見面了。”安妮一隻手託著自己的頭,半個身子靠在吧檯前,表情有些嫵媚地看著我。
我後背一陣發涼,內心感慨道:“現在外面的女人都這麼直白的嗎?”我禮貌地微笑了一下,然後不再多說些什麼,轉身離開了這個有著奇怪女人的閣樓。
......
回到自己的房間後,四哥給我調的酒讓我有了些微醺的感覺,但此時我沒有絲毫想要睡覺的感覺。我特意把窗戶都開啟,再把房間的燈關上,然後拉開一把椅子坐在窗前,吹著這個冬天深夜裡最刺骨的海風。
“啪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