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我就跟著陳雲飛走出了包間,然後去了另一個貴賓室,他只是一個眼神,那大堂經理就會意,帶著我們過去了這個貴賓室,這說白了就是提前準備好了的。
貴賓室裡,陳雲飛率先在酒架上拿出了一盒雪茄,從裡面抽出了兩根,一根自己拿著,另一根遞給了我。沙發旁邊的桌子上還放著兩個酒杯和一瓶就已經開好了的紅酒。
“老弟,請坐!”說話間,他已經在把紅酒倒進杯子裡了,還把其中一個杯子移到我面前。
“陳董,看來你對楓林酒店很熟嘛!”我接起杯子和他碰了一個,笑著說道。
“呵呵,還行吧!”他也喝了一口,把杯子放下後,思索了會,說:“老弟,在場有那麼多人在,我呢,之所以只叫你一個人出來談,是因為咱們都是明白人,那就我就直說了吧!”
“陳董客氣了,有什麼需要吩咐老弟的,儘管說!”
“是這樣,我相信你應該也知道天元集團的背後是有一個叫‘天盛集團’來撐著腰的,在咱們商界頂層的人,誰都知道天盛集團是什麼樣的存在。”他忽然嘆了口氣,為難的語氣說道:“前些日子,天元集團的顧恆找上我了,他希望能入股咱們烏托邦,不過我也知道這是很為難的事情,畢竟這股份啊,它就是看不見的財富,但天盛集團也不是好惹的,他們也都給我施壓了,要麼就選擇和他們合作,要麼......就讓我撤資烏托邦,否則我們滄海資本會遭受重大的影響!老弟,你知道我這話是什麼意思的。”他若有所思地看著我,企圖我能讀懂他的意思。
我沉吟了一會,吸了口雪茄,回道:“我相信陳董這麼說,早就已經知道答案了,我想聽聽您的意思。”
“呵呵,老弟,你這是在套我的話呀!”
“那倒沒有,陳董不是說了嗎?咱們都是明白人,其實不太需要拐彎抹角的了,有什麼想說的,您直說便是。”
陳雲飛的臉色變了變,“你,果然沒有讓我看錯人,行吧!既然老弟都說到這份上了,那我就直說自己的需求好了,我希望的是,要麼烏托邦讓我們持續入股,要麼,我們滄海資本只能撤資了,畢竟大家的日子都不好過,這,就得要看你們是怎麼想的了。”
我心裡驚訝了不少,原來這就是陳雲飛今天組這個局的理由!沒想到天元集團的人也想來插一腳,可在我看來,他們那樣大的資本,為什麼要入股我們呢?直接花錢收購豈不是更霸氣?難道這裡面還有什麼別的“路子”?
“陳董,不管是滄海資本增資,還是天元集團的人入股我們,或者說是您這邊撤資都好,這種種的情況都不是我一個人可以說了算的,這事,我還是得和其他股東商量一下,畢竟我並不是烏托邦裡最大的股東。”
“好!那我就等老弟的好訊息了,我相信老弟會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覆的!”
......
第二天一早,我頂著個還沒有徹底醒酒的腦袋來了公司,陳雲飛這個瘋子,昨晚吃飯就喝了不少,中間拉著我去貴賓室還喝了紅酒,後面又回包間喝,我估計他也不好受。之所以昨晚喝了那麼多酒,是因為我必須儘快把這個訊息告訴齊民和韓月,昨晚喝大了沒有第一時間說出來。
會議室裡,就只有我們三個坐著,我提前泡了一杯咖啡喝,然後把昨晚陳雲飛找我談的事情全都和他們說了出來,然而我們三人都陷入了沉默,這事,也許會成為烏托邦一個關鍵的轉折點,面對滄海資本的威脅,我們不得不慎重處理!
“所以,你昨天晚上那些的表現,就是為了試探陳雲飛的?”齊民沉默了一陣子,最先說話。
我點了點頭,“嗯,只可惜沒什麼用,這個老狐狸,說了等於沒說,他遲早會找我們攤牌這個事情,前面那些都只是鋪墊罷了,讓我們看起來感覺這一切都是順理成章的。”我沉吟了會,擔憂的神色看著他們兩個,“但是現在,我們還是沒有搞清楚滄海資本,或者是陳雲飛他個人,到底和天元集團達成了什麼樣的合作,咱們甚至都不知道他們之間是在什麼時候‘勾搭’上來的。”
韓月回答了我的話:“資本圈,不都這樣麼?哪裡有錢,哪裡就有合作。”她站起來走了一會,像是在思考一樣,“我覺得,這個時候不能馬上按照他說的那樣去做,昨晚才說完,我們今天就馬上有所行動了,那豈不是正中下懷?相反,咱們要表現得很不以為然,這樣,陳雲飛他們才會覺得這是不合理的,以為我們還有底牌沒翻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