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抓住機會,看向了這兩婆媳,趁熱打鐵地問道:“那明天你們還要去我們公司討說法去嗎?”
“既然都已經這麼說了,那還去什麼,不去了,不過你們必須要保證阿生在轉院過程中不出任何差錯。”
我如釋重負地撥出了口氣,面帶微笑地說道:“您儘管放心就好。”
楊帆和我同時看了一眼彼此,都鬆了口氣,接著走出病房外面,告知那兩位記者,明天週一病人家屬不會去星城國際“鬧事”了。他們起初還不信,直到進去病房裡面向佳蘭她們再確認了一次,這才帶著憤怒不甘地離開了病房。
“等等!”老馮的母親喊住了那兩位記者,他們二人以為事情有轉機,便自信滿滿地又回過了頭來。
“這才是明智之舉嘛。”那個戴眼鏡的男人臉上一副得意揚揚的表情說道。
老馮的母親站起身來,從褲子的口袋裡拿出一張銀行卡放在桌上,同時說道: “這個,你拿回去給他,告訴他這錢我們不能要。”
沒錯,那張銀行卡正是我今天早上看到的那一張,當時我還撿起來遞給老馮的母親。這下可就真相大白了,雖然我還不確定到底是誰想出錢收買老馮的家人和這些記者,但至少明白了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相信這個“幕後人”很快就會被揪出來了。
“你!!”
那兩個記者臉色鐵青,卻又敢怒不敢言,最後說了句“走著瞧”便憤然離去。
楊帆還不甘心讓他們這麼輕鬆地離去,在背後特意“補刀”,學著剛才他說話的口吻說了句:“這才是明智之舉!”
離開病房後,安妮疑惑地看著我,問道:“這就搞定了?”
我攤了攤手,反問道:“那不然呢?”
小江在一旁激動的表情說道: “嘿!我就知道庭哥你肯定有辦法的,只要你來了,事情準會有轉機的!”
……
雖說今天是週末,但這兜兜轉轉的也過去了一天,傍晚回到了出租屋,我把自己關在房間裡自己一個人安靜的待一會。
最近的這兩個月真的發生太多事了,當自己安靜下來時,總會想起很多事情,有時候覺得自己剛畢業,但事實上已經快要兩年了,閒下來時還是會回想起許多在大學裡發生了事情,還有曾經與她有關的那段戀愛,如夢,似幻。
短暫的沉思後,我“吧嗒”一聲按下了打火機,點燃了一根菸,同時也了結了那無處安放的思緒。
整個人的狀態迴歸了現實後,我拿起手機撥通了韓月的電話,告訴她去著手準備聯絡她在上海的那位腦科專家朋友,不出意外的話明天就安排馮春生轉院。韓月表示自己這邊沒問題,回答了我的話便掛掉了電話,整個通話過程不到一分鐘,也許是她也知道我這個人不到最後不會麻煩別人,這樣的性格吧,所以沒有和我多說些什麼。
窗外那接近黃昏的陽光露出了一絲紅粉交加的雲朵,預示著白日裡所有的喧囂都將在黑夜來臨前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