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他找來一些乾草加溼草點燃,用衣服蓋住,掀開,一團團煙霧升起。這是通知許傑他們這些監督隊的人,等他們來了以後,要扣留老孟兩個時辰,兩個時辰後,才會讓他重新投入考核。
沒多久許傑就帶著人到了,看到兩人完整無缺的站在一塊說話,驚奇的說道:“呦呵,你們兩這是誰被誰做掉了?居然和平拿下,上午四組和六組的兩人可是打到滿身是血,才分出勝負的。”
老孟臉拉的老長,別人打的勢均力敵,自己連還手之力都沒用,丟人啊!甘新達笑呵呵的自己運氣好,撿起老孟的弓箭,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了句努力,就消失在矮木叢裡。
“老孟,規矩我就不說了,吃點東西,再過兩個時辰你就可以離開了。努力吧!還有兩天,有的是機會。”許傑抵過一塊肉乾,笑著說道。
老孟用力的咬了一口肉乾,嘿嘿直笑。老子的聰明才智那些蠢蛋有怎麼會明白呢?笑罷摸了摸自己的屁股,他屁股上還捆著十株已經被燻的蔫吧的笑臉草。
一座大山放了千多人,密度得有多大?不斷有人被淘汰,退出。一些人採集了十株以後就退出深山,在外圍潛藏起來,只等著考核結束。
對自己充滿信心的人則開始狩獵其他人,被淘汰的基本都是實力很不錯的人,強者間的對決,總是那麼驚心動魄的,有時候許傑他們潛伏看熱鬧,看得是膽戰心驚。
失敗者直接抬走,連走路的能力都沒有了,自然是考核失敗的。
七天匆匆一過,蔡聰在點將臺等著,每一個人都需要核對笑臉草的數量。最不甘心的是那些差一株的人,這些人躲著其他人,全靠自己去採集,根本不想和其他人爭搶。
所以這些人被罰關禁閉三天,茅廁全歸他們洗。那些戰鬥中失敗的人,養好傷以後也要被關三天,不管能力如何,失敗了就是失敗了。
統計完以後蔡聰臉色不大好看,看完許傑提交的檢測報告後,更是黑著臉摔東西。所有人靜若寒蟬,根本不敢抬頭看蔡聰,包括甘新達,陸元,方牛這些排名前十的人。
“所有人罰跑蔡家村十圈,所有小隊長以上職務者三十圈。誰能告訴我,為什麼你們的隊裡有人七八十株,而有的人卻只有六七株?為什麼?”
蔡聰咆哮者,從第一天他就強調除了個人能力,協作能力更重要,可是這群人從考核開始到結束,就沒有人想過要以小組為單位。
這處罰所有人都心服口服,沒有受傷的人扶著受傷的隊友開始跑,跑不動了就輪流抬著,十圈過後所有人基本都力竭了。
隊長以上的人咬著牙繼續跑著,走著,走不動就爬著。村民看見了都不忍心,想要幫,卻被蔡聰呵斥,錯了就要罰,直到所有人都累暈過去才算完。
蔡聰平靜的叫人把他們抬回去,親自給他們治療,肌肉拉傷該怎麼治,他清楚無比,當年他也被老師這麼訓過的。
“這群混蛋,真是要氣死我,難道就不知道自己的背後是戰友嗎?真是讓人操碎了心。寶來你和許傑今夜輪值一下,要是有什麼事立刻來叫我。不要怕藥材貴,他們雖然混蛋,但是每一個都是好樣的。”
蔡聰一臉疲憊的對蒙寶來和許傑說著,即便只是示範幾次,對他來說也是極大的體力消耗。只是他們誰也沒有注意到床上那些昏迷的人早就醒了,緊閉的眼裡擠出來的淚滴在粗糙的臉上任意流淌。
月考的事情傳了出去,長安再也無人拿左衛當笑話。重罰士兵這算不得什麼本事,可是重罰了,士兵在昏迷前都想著完成任務,四肢還做攀爬狀,這就說明這隻隊伍的主帥是多麼的得人心。
連賭坊的盤口都特意將蔡聰贏的賠率調成一賠十五以示尊敬,蔡聰聽到這個訊息以後當即破口大罵,從最大的連發賭場到最小的好運賭坊罵的是狗血噴頭,居然狗眼看人低,什麼意思?玄甲軍十賠一,我軍一賠十五,這是極大的羞辱。
蔡聰暴怒也讓軍營裡的人戰戰兢兢,每天更加刻苦的訓練,只為了不當最後一名被蔡聰抓去加強特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