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既然你們這麼說了,本官就答應你們,明日統統沒有早飯。從今以後,你們只需要記住一件事,那就是服從,本官叫你們走你們就走,叫你們坐你們就坐,沒說開飯,再餓也不許動。如果叫你們吃,就算碗裡是毒藥你們也要吃乾淨,這就是服從。明白了沒有?”
“明白了!”
“好,給你們半個時辰時間洗澡洗衣服,半個時辰以後統統去睡覺。誰要是還沒睡,今晚就再這裡站一個晚上。解散!”
訓練現代化是一個艱難的過程,特別是作為一個先驅者。不過這個時代的人比後世人溫順,封建的等級讓他們習慣了服從,蔡聰倒是省心了不少,時間就這麼匆匆的過去了一個月。
一開始的時候蔡聰還允許其他軍營的人來看‘笑話’,慢慢的所有人沒有他的手令一律不許進入軍營,連李世民派來的人都被擋在了門外。蔡聰是個念家的人,早在訓練的第二天就拔營到了蔡家村附近。
李承乾中間來過幾次,接觸多了以後就被蔡聰識破了,這小子一點也不傻精明的很,就是年紀小了點,手法不夠老練,總是被蔡聰吃的死死的,也是因為這樣兩人才成了好朋友。
說起了往軍營跑的最勤快的絕不是李承乾,而是嚴咚這個傢伙,每次來都是從早上看到晚上。不過他也看不出個之所以然,回去和李世民一說,主僕兩都是一頭霧水。
每天轉來轉去,爬高爬低的有什麼作用?揹著大石頭跑二十幾裡地又是為了什麼?就算跑得快有什麼用,難道當逃兵啊!還有每天認草藥,看食材又是做什麼?這混小子不會是想把這一千人都弄成廚師吧?
每每想到這裡李世民就頭大無比,唯一慶幸的是蔡聰居然搞了個夜學堂,每天夜裡教他們讀書認字,這倒是讓李世民感到意外。
皇宮裡李世民和剛剛被趕回來的嚴咚真在對話。
“蔡聰說接下來的訓練屬於秘密,要是陛下怕玄甲軍到時候會輸的話,他也可以讓老奴看,畢竟玄甲軍是陛下一手帶出來的,輸了您會很沒面子。氣的老奴差點和他們打起來。”
嚴咚‘義憤填膺’的說著,李世民卻輕輕的笑了,這麼膚淺的激將法倒是挺管用的。
“無須去理會他們,朕倒想看看他是怎麼打敗朕的玄甲軍的。一應供給不得有缺,朕可不希望蔡聰到時候以這個為理由不認輸。”
“老奴省的,必然不會給他機會的。”嚴咚躬身的說著,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有什麼就說,吞吞吐吐的,在怕什麼?”李世民皺著眉頭呵斥道,最見不得這樣的人。
“是,老奴這幾次去蔡聰那邊,發現那些士兵的精氣神大為改變,那種傲氣從骨子裡往外發,攔都攔不住的樣子,就怕蔡聰有什麼秘密手段老奴沒有見過,到時候怕玄甲軍不好應對。”
“哈哈哈……朕當是什麼事,若是這樣,朕高興還來不及。輸贏是小事爾,重要的是朕要看看蔡聰的強軍之法,是否真如他所言,那麼厲害。”
李世民霸氣的說著,他心中踏平突厥的念頭想野草一般滋生。這幾個月來被頡利羞辱的那種恥辱日日夜夜的刺激著他那顆驕傲的心臟,若是強軍之法真的有用,那到時候橫掃突厥只是早晚的事情。
李世民按下心中的野望埋頭處理政事,蔡聰也沒閒著,召集了所有人打算來個月考。
“你們已經學了很久了,今天就是你們的第一次考核,在大環山裡生存七天,你們不會有任何武器和糧食,一切都要靠你們自行解決。這是大環山特有的笑臉草,數量稀少,你們每人要採摘十株回來。少於十株的考試不合格,禁閉三天,清理茅廁一個月。聽明白了沒有?”
“明白了!”
“大環山上虎狼出沒,赤手空拳是非常危險的,因為除了野獸,其他小隊的人隨時都會偷襲搶你們的笑臉草,如果你們因此受傷了,很有可能會成為野獸的晚飯,如果害怕的可以退出,家中獨子的立刻退出,這是命令。”
蔡聰說完以後,沒有人離開,等了一會他才揮揮手,示意開始。剎那間千人化整為零,跑進了小環山,消失在山林之間。
“伯爺,這樣會不會太冒險了,山裡毒蛇猛獸橫行,笑臉草又在大環山深處,小人怕會出什麼大事。”蒙寶來擔憂的說著,這不是開玩笑的,萬一死人了,蔡聰肯定會被問責的。
“想要成為天下第一軍,沒流點血是不可能的。許傑他們也在山裡,只要不出現對隊友下死手的事情,其他事都在容忍範圍內。”蔡聰平靜的說著,這不是小孩子過家家,怎麼可能那麼的祥和?
“軍營裡你看著,我一個月沒回家,不知道母親會有多想我,我先回去了。”蔡聰笑笑的說著。
蒙寶來好想一口唾沫吐他臉上,你個不要臉的,孝嘉夫人隔三差五的就帶四個丫鬟來看你,你還好意思說一個月沒見,分明就是老酒他們進山了,怕軍營的飯菜難吃才找的藉口。
心裡這麼想,卻拍著胸口保證軍營一切有他,出了什麼事,他提頭來見。蔡聰對於蒙寶來的不要臉已經有了新的認識,理都不理他,坐著馬車回家。
蔡家村現在不得了了,出了個孝嘉夫人,又出了個伯爵。簡直是光宗耀祖,老爺子又擺了流水席,足足七天。一個夫人府,一個伯爵府,合在一塊蓋,還修了一個書院。
說到書院就不得不說一個賤籍的匠人。有一個學生的父親是匠戶,三輩人的積攢才給他兒子脫了匠戶籍,聽說有機會讀書,壓箱底的本事都拿出來了,三天時間,硬是用石頭堆出一間房子來。
蔡聰在軍營裡聽到了都大驚,趙州橋就是通體石頭堆砌的,依然屹立在千年後的河道上,這是智慧的結晶,密不外傳的技藝。
沒得說,立刻叫衛國拉著一車的銅錢把人一家都給買了回來,。不買不行,這技藝傳出去,匠戶說不得就是被逼供,滅口的待遇。
人買回來了,到縣衙去了賤籍,恢復了良人的籍貫。一家喜得抱頭痛哭,吃了個喜飯,一家子在長安街市來回走動,看到巡邏的武侯就湊上去,然後喜笑顏開得把證明拿出來給人看。被人家武侯呵斥也不生氣,幾輩子的期盼一朝實現,人有些忘形也是不奇怪的。
韋夫子請來的那些人都不是凡人,有人赤足批發,有人古風雅韻,還有人穿的和乞丐一樣,只是頭上修了個士人的髮型,插著只松枝。
韋夫子是高興的不得了,每每都要舉酒暢飲。連李綱都跑來喝酒了,都是前隋的舊友,隱姓埋名,這次能出山,都是被蔡聰的華夏通史給吸引過來的。
過渡性階段,後面慢慢的就會展開大唐波瀾壯闊的史詩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