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息後,他站起來,白大褂在空中翻飛出凜冽的弧度,大步的走出審訊室,望著外面站著的幾人,扯扯嘴。
“這事兒,老子不管,你們自己處理!”
話落,他便雙手插在口袋裡,面色涼薄的準備走人,卻被一隻手給拽住。
一位,身穿漆黑西裝,長手長腳,面色血腥帶煞,看上去非常不好惹的男人,斜睨著他,聲音戾佞低沉。
“朝木在你手下辦事,你準備撂挑子給誰?”
“哦,那老子把他踢出去,扔你手底下辦事好了?”
景司澈瞥了男人一眼,從嘴裡抽出棒棒糖,狠狠的碾在他手背上,惡狠狠的戳著。
“好了,從現在開始,他是你的人了,要打要殺你隨意!”
“……”
邊上餘下幾位氣場不一,但無一不是人中龍鳳的青年,都被他這般任性妄為的態度給惹的很是無奈。
其中一位,同他一樣穿著白大褂,內裡卻被紫衣長衫之上,繪著大朵大朵芙蓉花加身的豔麗青年,嘆了口氣,睨著他。
“講真,你不覺得朝木這般行徑很是可疑?”
“怎麼不可疑?”
揮開男人拽著自己胳膊的手,將棒棒糖扔進垃圾桶裡的景司澈,瞅著那豔麗的青年,扯扯嘴。
“先前他見到我,完全的一副老鼠見到貓的德性,可眼下?你瞅瞅他那神情?剛的像個正二八經的男人,這若是說沒人給他衝底氣,你信嗎?”
……朝木雖然老了點兒,但人家也是個正二八經的男人成嗎?
且,孫子今年貌似都十一二了,就這樣兒的,哪裡不像個男人了?
幾人都被他那破比喻給弄的哭笑不得,不過——
他們相視一眼,側眸,望向禁閉室內的朝木。
“那麼,給了朝木這麼大的底氣,來踢國府場子的人是誰?膽子真心不小呢——”
幾人中,一位看上去很是年幼,長著一張娃娃臉,目測僅有十七八歲少年似的人開口,聲音中卻全然沒有稚嫩,皆是穩重的成熟。
“三科的人怎麼說?”
他這般問著,朝先前那拽著景司澈的男人看去。
“阿域,你說,能從阿嵐手中把朝木擼走的人,會是什麼來頭?”
“自己問。”
那位叫阿域,揚了揚下巴,指了指不遠處面無表情站在那裡的青年。
“你來說,是誰把朝木擼走的?”
“……”
被頂頭boss問話,亦被一群各大領域的boss們給盯著的莫亦嵐,腦門兒之後掛著一些冷汗,這讓他腳步朝後退了一步,大有轉身走人的衝動。
卻被一條奇奇怪怪的鞭子給纏在身上,嗖的一下將他給拉了過來,直戳戳的站在幾位神色各不一的大boss面前,這讓他眉心跳跳,冰冷著臉朝罪魁禍首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