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露仙珠?!”
牛嵐一的大笑,卻讓邊上的五人眼珠子都快要突出來了,怔忡不解的神情,瞬間竄變成了震驚與駭懼。
“臥操!你為什麼會知道露仙珠?!”
金不換和錢富有嗷的一下叫出聲,不管不顧的朝少年撲去,試圖狠狠的搖他,使勁兒的搖他,讓他交代出來,這小兔崽子為什麼連露仙珠都知道!?
“唔~,爺不僅知道露仙珠——”
輕飄飄的避開兩位爺爺的虎撲,少年眨著狹長的眼眸,晃著卷長的睫毛,笑的露出一口小白牙,語氣溫吞慢慢,卻驚不死人不方休。
“爺還知道~,五首之一的——宗~祭~谷~,以及,同卵雙生的~,沉蓮~,沉樓喲~”
砰砰砰!!!
他扔下這一道又一道驚雷,在五人皆控制不住腦殼撞腦殼,腦殼撞柱子,腦殼砸地面聲中,雙手往口袋裡一插,曲膝一彈,竄到院牆之上,立在那裡,衝著狼狽恐懼的幾人,燦爛一笑。
“爺去收拾收拾,一會兒見呀~”
話落,他便竄身一躍,閃至數米,消失不見,徒留下牛爺爺家後院的一地狼藉。
“嘖!”
瞅著被駭到癱地上爬不起來的幾隻老頭子老太婆,牛嵐一搖了搖頭,一邊磕著旱菸袋,一邊攪動著三輪車。
“出息!”
……
與此同時,日月閣樓。
“阿嚏!”
正一手攬著寬大的卷蓮袖,一手執黑子下棋的青年,冷不丁的打了個噴嚏,讓對面的胡亂往棋盤上放著白子的墨蓮黑袍的青年,抬眸看他一眼,聲音錘擊鍊鋼,低沉如鼎。
“病了?”
“沒有。”
綿綿和風,溫雅如弦,開口間萬花齊綻的白袍青年搖了搖頭。
“該是有人在惦念我呢。”
“惦念你?”
墨袍青年收回目光,拾了一粒白子放到棋盤上,唇角扯動。
“沒有會惦念你,只會扎小人罵你。”
“……阿樓,你這話說的,我像是十惡不赦的壞人似的。”
白袍青年哭笑不得,卻讓墨袍青年掀他一眼,又不置可否的收回目光。
他那般沒什麼情緒的態度,讓白袍青年淺笑出聲。
“看來,我在阿樓的心目中,竟然是這般形象啊——”
“本就如此。”
又拾一枚白子放到棋盤上,墨袍青年拿過邊上的黑劍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十步,走完了,別找我。”
話落,他便閃身消失,讓白袍青年無奈的放下黑子,伸手點點眉心,嘆息一聲。
“這棋藝,怎麼的還這般臭?”
“說的好像你武藝不臭一樣。”
誰知,白袍青年類似於吐槽的話一落,那原本消失不見的黑袍青年,聲音卻不鹹不淡的傳了過來,讓白袍青年頓了一頓,伸手摸了摸鼻子,默默的將黑白子收起來,放進棋盒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