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不換和錢富有有些無奈跟無語。
這臭孩子,幹什麼總是吊著他們的心肝肺啊?
很讓人發毛的好不好?
“嘖~”
看著他們那樣兒,少年嘖嘖搖頭,望向了一邊的牛嵐一,眉眼彎彎,笑意瀲灩。
“牛爺爺呀,他們看上去很精明的呀,為什麼這麼的,嗯,一言難盡呢?”
!怎麼說話呢?!
金不換和錢富有的臉都綠了,怒瞪著他。
然,還不等他們開口,邊上那坐在手攪三輪車內的牛嵐一,磕了磕手中的旱菸袋,深沉的嘆了口氣,無奈道:
“是啊,你瞅瞅這幾隻,哪一個看上去像是蠢的?不僅都長了一副精明幹練的樣兒,那腦瓜子在很多時候,也是挺好使的,但是吧——”
他一邊往旱菸袋裡面塞著菸葉,一邊唾棄搖頭。
“二的時候,那是真二,同樣的,蠢的時候,那也是真蠢到不忍直視啊!”
花芬芳:“……”關我什麼事?為什麼我也要躺槍?
鳳蜻蜓:“……”關我毛事啊?幹什麼我也要中槍?
穴青雲:“……”我不二!也不蠢!牛叔,請把我從他們一行中單獨摘出來,謝謝!
金不換:“……”我,我——
錢富有:“……”我,你——
一時間,牛嵐一這一棍子打翻一船人的話,讓在場的三個老頭子兩個老太婆的臉色皆很是精彩,但,他仿若看不到一般,望著那笑意加深的少年,‘憂慮’的囑託。
“所以啊,娃娃,往後啊,多看著他們點兒,省的回頭啊,別說褲衩兒了,就連那狗腿骨怕是都留不住一根的!”
……不是,褲衩兒也就算了,狗腿骨算是怎麼回事兒?
五人的臉皮子齊齊一扭曲。
他們哪裡有狗腿骨了?明明就是人腿骨!跟狗不是一個屬性的!
完全抓不住重點的幾人,哀怨又憋屈的瞟著牛嵐一,試圖想喚起他那為數不多的良知,將那狗腿骨什麼的給收回去。
然,並沒有任何鳥用。
重新點上煙的牛嵐一,衝著少年招了招手,夙顧白走了過去,彎下腰,半蹲在他跟前,他伸手,輕輕的,慈愛的摸摸少年的腦袋,嘆息一聲。
“俗話說,情深不壽,慧極必傷,爺爺給你摸摸頭,一褪你傷,二褪你憂;三褪你苦,四褪你疼;五褪你顛簸,六褪你流離;七褪你孤寂,八褪你遺立;九褪——”
牛嵐一頓了一頓,聲音輕輕的,淺淺的,在院中突生風起,捲起地上銀杏葉發出的沙沙聲中,亦是院中其他五人耳內突現忙音之中,徐徐緩緩的說道:
“你負憎,妞妞,要好好的,一定要好好的——”
他在少年,不,是在少女眼眸微微睜開幾分之際,鬆開手,彎起了眼睛,衝她笑。
溫和如春水,暖霖如甘露。
“去吧,跟著他們三人去玄門吧,查一查胖學海的事,也好藉此,讓你窺一窺玄門的景緻,望你能夠看到不一樣的風景,亦望你能夠達成所願,了去心結,重新開始。”
?
了去心結?重新開始?
牛嵐一這話,說的有些過於莫名其妙,讓在場的五人有些怔忡與不解,但是夙顧白卻彎唇一笑。
“聽說,露仙珠很好喝的樣子,有機會,我捎帶一些給爺爺喝?”
這話,讓牛嵐一抽著旱菸袋的手頓了一頓,緊接著便大笑出聲。
“好啊!爺爺等著!等著娃娃給爺爺待露仙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