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終於說到重點上的話,把眾人的心都提起來了。
結果,卻是語峰一轉。
“拜託,他吃的比豬多,力氣大的能一拳頭砸死牛,這事兒我早知道了好嗎?”
“好歹美人姨姨和美人姨父給我打過預防針的,說是狗男人身體記憶體在著某種缺陷,等成長到一定時間,會顯露出些許異常——”
說到這兒,她像模像樣的伸手颳了刮下巴,完完全全的三爺附身,認真臉問:
“爺爺啊,你們說的,他能引發那什麼,太陽能量的異象?這是認真的嗎?確定不是在欺負我讀書少,分不清楚哪些該信的,哪些不該信的?”
“最後啊,沉蓮是誰?魂牌是啥?幹嘛用的?能悄咪咪的告訴我嗎?等狗男人回來了,我再賣他個好訊息,讓他最好別拿刀砍我?”
這半真半假,將一切都給攤到明面上話一說完。
舒千落便略略的眯起了眼,眸內精光乍現。
金爺爺這下算是‘自食惡果’了。
他原本用來糊弄花奶奶的那些半真半假的話,眼下被她給完整的借了過來,再半真半假的去糊弄他。
就算他明知道這是忽悠他的,卻也只能幹憋著,再囫圇的吞下去,甚至還要想辦設法的為她圓謊,能夠讓她再為小白拖延一些時間,爭取他能早些回來(出現)。
但是,不得不說,這步棋走的很險,別人或許能瞞住,但那位牛爺爺——
她心下沉了沉。
先前,她也是見過那位牛爺爺幾面的,但不論哪次,他給她的感覺,都是老弱無害,甚至比剛出生的崽崽還要虛弱,可就是這麼一個人,卻輕而易舉的瞧出了金爺爺身上那紐扣的不同。
更在金爺爺毫無破綻之下,仍能一針見血的撕開了他話中的假象,直抵事實真相!
這位牛爺爺,才是老街這群人中,最危險的。
而,事實上。
金不換確實被舒千落給反利用了一把,還只能強憋著,不敢拆穿的。
他能說這死丫頭,完全就是胡攪蠻纏不論理嗎?
不能!
他說罵這賊丫頭,明明親身經歷了蘭羥的事,海難的事,更清楚的知道白娃子到底是個什麼情況,卻偏偏糊弄人一字不提的嗎?
不能!
他能唾棄這鬼丫頭,這一路上肯定聽了不少事兒,卻故意憋著不說的嗎?
不能!
他能咒罵這壞丫頭,從他們嘴裡套了不少訊息,還讓白娃子也知道個一清二楚的嗎?
不能!
他一個字兒都不能亂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