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不換嚥了咽口水,眉心直跳。
“牛,牛叔,你,你是說,我,我被落丫頭坑了?不,不可能的吧?那丫頭確實挺精明的,但也不至於能坑住我啊——”
“呵~”
瞅著一臉懵逼,百臉懵逼,完全不知道自己哪兒被坑了,怎麼被坑,更不敢相信自己會被一個小丫頭片子給坑了的金不換。
讓牛嵐一樂了,衝他招了招手,卻讓金不換下意識的一躲,以為自己要捱揍,可在對上牛叔那沒好氣的眼神時,乾笑兩聲,湊上前。
眼見的,牛叔從他脖子處,摘下一個黑亮亮的紐扣,笑意悠悠的對著那紐扣問。
“丫頭,這紐扣做的挺逼真的,跟小金身上其它的紐扣一個模樣,且瞅著紐扣上面還磨了不少痕跡,應該裝了有些日子了吧?那麼,想來這一路上,沒少從小金小錢那兒聽到一些格外有意思的有趣事兒吧?”
“臥操!”
“嘶——真的假的?!”
“我竟然都沒發現!”
“我也沒發現啊!”
“不是,落丫頭看上去挺,挺純良的一小姑娘啊?怎,怎麼會幹出這種在別人身上裝竊聽器的事?”
“呃,我怎麼覺得這事兒不像是落丫頭乾的?倒像是,咳咳,小白白的風格?”
“……小,小白白他不是一向喜歡正面開乾的嗎?啥時候喜歡玩陰的了?”
“你可拉倒吧!他想氣人的時候才會正面開幹,還故意表現出一副,就喜歡看你看不慣我,又幹不掉我的樣子,直把你給氣的想自殺——”
“沒錯!至於哪天,他要是突如其來乖的出奇,一定是在暗戳戳的陰人了——”
“就是!忘記老丘被他套麻袋扔糞坑那次?結果人家轉個頭,一臉擔憂的伸個棍子將老丘給拉出來,還被老丘那傻缺,當成‘救命恩人’白送一月零食的!”
“呃,其實,救命恩人也不算白當,至少老丘只是臭了幾天,沒因喝醉了認錯人,差點兒毀了人家一清白小姑娘,背上一個猥褻未成年的怪大叔罪名,那臭可是要臭一輩子的!但是,咳咳,這不妨礙他故意陰人,還讓你感恩戴德的——”
“……咳,難道只有我比較好奇,這一路上老金老錢都說了些啥?有沒有把不該說的也說了?”
“……”
“……”
“……”
唰的一下,眾人將目光定在炸毛跳腳,氣的吭哧吭哧如同瀕死的老狗似的金不換身上,有心想問,但這會兒卻覺得這人可憐的厲害。
還是,嗯,一會兒再問吧……
至於金不換本人?
這會兒心臟都要氣爆炸了!
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都聽見了什麼!
哆嗦著老爪子,一把抓過那紐扣,仔仔細細,認認真真的瞅,可他越瞅,卻越疑惑,直到他撬開那蓋子,瞅見裡頭那麻雀雖小,可五臟俱全的內裡時。
才真正的確信,他確實被那死丫頭和臭小子給坑慘了!
咯吱咯吱的直磨牙,一臉褶子皮扭曲成食屍鬼的金不換,一連深吸了好幾口氣,才堪堪讓自己冷靜一點的咆哮。
“死丫頭!你都幹了什麼?!都幹了什麼!!!”
……對頭,站在狗男人家院中的校花大人,默默的將耳內的隱形耳機給掏出來,揉了揉那快被震聾的耳朵,慢吞吞的解釋。
“爺爺,你要相信,我這是為你好——”
“!你為我好?!你哪兒為我好了!?在我身上裝監聽器就是為我好了?!你你,你簡直,簡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