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餘下搖搖欲墜的校花大人,滿腦子羊駝在狂奔,震耳欲聾,咩聲嘹亮的好不歡騰。
好一會兒,她才伸手擼了把臉,摁住面無表情,卻抽搐個不停的嘴角。
“你們,都是這麼慣著他的?上房揭瓦都沒這麼鬧騰吧?”
誰知,這爺爺竟然笑了起來,那笑容中還帶著懷念。
“是啊,我們都是這麼慣著的,但是啊——”
爺爺呵呵呵的笑出聲。
“那娃子確實有趣啊——”
“……有趣?”
爺爺,您可能對有趣和鬧騰這倆詞兒,存在了什麼扭曲性的誤解!真的!
縱然有手摁著,舒千落的嘴角也抽個不停。
小時候,她雖然從美人姨姨和美人姨父那兒,多少了解到這狗男人小時候有多能鬧騰。
而,來了老街後,也偶爾聽到過,但是狗男人那時候裝的挺孫子的,她也下意識的以為,那鬧騰頂多算是熊孩子間那種不讓人省心的鬧騰。
畢竟那時候小啊,也就才一二三四五歲大來著,就算鬧騰出了天,能鬧到哪兒去?
可眼下,整個老街這動向,讓她覺得自己認知,可能是哪裡出現了偏差。
所以,為了避免以後被坑的更慘,還是更加深入的瞭解一下的好!
省的最後被坑的褲衩兒都沒的穿!
就像金爺爺和錢爺爺那樣!
完全被狗男人當成小猴子玩,還完全不自知的!
慘,太慘了!
拒絕成為下一個!
“對啊,很有趣啊——”
這位大爺的興趣好像被調動起來了,停下手攪三輪車,笑眯眯的衝著眼前的黑糰子姑娘嘮嗑。
“你瞅瞅啊,就像,哪家的小姑娘說他壞話,被他知道了,他會先去求證一下,看看真假,如果是假的,他就去收拾那個騙他的,可如果是真的——”
“他面上一臉笑嘻嘻,可轉手就能摸出剃刀,將人家小姑娘的長辮子給剃成光瓢的,還往上頭抹了藥水兒,讓人家小姑娘的頭髮很長一段時間都長不出來——”
“更被逼無奈的光著腦殼去上學,被同學們狠狠嘲笑,直把人家小姑娘給坑的哭爹喊娘,再也不敢了——”
校花大人:“……”
她怎麼覺得那小姑娘活該呢?
不過,咳,狗男人下手也忒狠了點兒,但也算是一次虐到位,下次絕對不敢了!
唔,看來這人從不給別人第二次使壞的狠勁兒,是打小就有的啊?
“再比如,哪家的小子,在背後教唆人其他人別跟他玩兒,他會當著大家的面,一本正經的點頭,‘哦,那就不玩好了’——”